白月九見他竟然主動開口詢問,可見是被自己說動了,難免一陣欣喜,不過如今的她早已能做到喜形於『色』,於是一直都保持著那副淡然的模樣。“我的確整理了幾條,但我到底年輕,很多地方還得兩位世叔拿主意。”說著,將堆放在旁邊小桌上的兩卷錦帛給他們遞上去。上麵正是這一次她重新擬出來的考核製度。
她雖說不太喜歡這陰陽怪氣的柳恒濤,可是這一次她是真的為了雲家,也為了百獸島的安危,所以願意在他們麵前伏小做地。當然,這樣不但能保護雲家,甚至還能將百獸島的力量擰成一團,如此不管是對付起那些入侵者,還是金鑾殿,自己都能有幾分底氣。
所以她這稍微一退步,那柳恒濤的臉『色』也就緩和了幾分,至於宇文家主則以一種打量的姿態看著白月九,一麵接過白月九寫好的製度規矩,便也認真的看起來。
那柳甄跟宇文知月很是好奇,她到底有多大的膽子,不但張口說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不完善,還真的自己撰寫了。不過此刻他們更多的是想立刻看一看,白月九都寫了什麼,於是便紛紛緊緊的盯著自己父親的一舉一動,想要從父親的神情中探究一二。
片刻後,宇文家主就笑出聲來,“恒濤兄,我覺得不錯,你呢?”
能叫堂堂宇文家主說是不錯,那就說明已經很好了,畢竟誰不知道這宇文家主自來是個十分苛刻嚴厲之人,能叫他看上的或是讚賞的人和事,可謂少之又少。
於是宇文知月已經顧不得規矩起身走過去,宇文家主立即明白兒子的意思,伸手將錦帛遞過去,“你們也瞧瞧。”同樣是小輩,怎麼這不是自家的孩子想出來的呢。
柳恒濤卻是怪異的看了白月九一眼,“這是你寫的?而不是你父親?”
顯然,他也認可了裏麵的規章製度,但是卻不承認是白月九寫出來的。
“家父臥床養傷,我作為女兒的,不能在床前盡孝,怎還好意思叫他為這些事物『操』勞憂心。”白月九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如果分身有術的話,她還要在床前照顧受傷的老父親。
說起此事,那宇文家主便問了一句:“怎樣,可是查出什麼了沒有?”
白月九搖頭,“此事雖說緊迫,可是比起如今百獸島的安危,父親更在意後者,所以現在雲家上下的重心都在後者之上。”
“我等到底是比不得雲兄,沒有他這份魄力。”宇文家主聞言,不由得歎了一句。白月九卻是十分好奇,他怎麼對於自己羞辱宇文知舟的事情一字不提呢?
一麵正『色』道:“世叔言重了,你們皆是我百獸島的護島之柱,是百獸島萬民心中的英雄人物,以後百獸島還需要你們來守護著。”
“不行了,我們老了,以後都要靠你們年輕的一輩了。”宇文家主滿臉和顏悅『色』,可見白月九這馬屁是拍到了正點之上。
宇文知月不由得怪異的看了白月九一眼,她隻怕還是頭一個跟父親拍馬屁而沒有被責備之人……
這真是奇了。不過對於白月九,他心中也忍不住生出欣賞之意來,她擬出來的這幾條,的確十分實用。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她將人才分為了兩類,所以以後不管是那些對於學習馴獸曲十分有天賦的人,還是那些有著撰寫馴獸曲,卻不擅於馴獸之人,都有了很好的發展空間,而不會從一開始就因為他們不是全才而被淘汰掉。
而且相互合作,隻是這樣一來,這百獸島隻怕真的是少年英雄倍出了。
柳恒濤雖然也滿意,但覺得這樣的話,到時候這些人隻怕不好掌控,所以不但為影響到世家,甚至會成為世家的威脅。他可不想退敵之後,島上反而又起了內『亂』。
宇文家主也有這份疑慮,所以見他神情,便猜測到他也擔心這個,於是便道:“你這樣的確不會讓人才埋沒,甚至給百獸島創造了很多能人,隻是這樣一來,你可是想過,但凡有著幾分能力,都總帶著幾分傲氣,如果這一次百獸島度過了危機,他們少不得要居功自傲,到時候隻怕不可能在安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