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知月坐下,也不理白月九,可見他這是不認可白月九的存在一般,隻向那雲嬌嬌問道:“不知伯父身體怎樣,為兄這一次從家裏來,帶了不少珍貴『藥』材,也不知可能用上一二。”
說著,示意自己的隨從將東西奉上。然後在他的示意下,那隨從一臉得意的將錦盒一一打開,裏麵的確是些珍貴的『藥』材。
雲嬌嬌瞧了一眼,正要開口道謝,忽然聽旁邊捧著茶水的白月九忽然嗤笑出聲,連忙閉上了嘴巴,朝她看去,目光中滿是不解。
宇文知月對於白月九這無禮的舉動,心裏對於她這個外貌生得絕美的大小姐有了新的定義,隻道果然是外麵長大的,如此無禮不懂規矩,也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至於宇文知月的隨從,卻已經不滿道:“大小姐這是笑什麼,難不成沒見過這千年的人參和千年的雪蓮麼?”
這兩樣東西,哪怕在中土也是價值千金的靈『藥』。白月九也不希望他們拿來的是假貨,隻是拿著一個百年份的普通『藥』材在自己麵前當珍品,未免是太沒有誠意了些。目光一凝,卻是沒在看那隨從口中家的千年人參和雪蓮,而是朝宇文知月看過去,目中含笑,有著沉魚落雁之風姿。
“我以為雲二公子在雲家的所作所為,皆是他個人考慮不周行事不端的原因,如今一看,倒是我錯怪看了宇文二公子。”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恭維的客氣話。
不止是宇文知月的那個隨從,連他的眼裏的笑意也瞬間凝固了。
雲嬌嬌一時不由得心驚膽顫,不知該如何打圓場,隻期待著姐姐不要吃虧好。
白月九卻像是沒有看到宇文知月那難看的臉『色』一般,繼續笑道:“如今瞧宇文少主的行事作風,才明白這分明就是宇文家的家風罷了。”她說著,盈盈起身,蓮步輕移,直接走到了那隨從跟前,將那所謂的千年人參拾起,然後嘴角『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恥笑,而且正是對著宇文知舟,一字一句極為清楚道:“還有,宇文少主目中無我這個雲家的少主我可以理解,但是拿著這樣的假貨說著那樣冠冕堂皇的話,是不是就太過份了?”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眼角全是得體的笑容,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唯獨說道那‘太過份’三個字之時,語調忽然變冷,然後猛然將那千年人參和千年雪蓮砸在地上。“宇文少主剛來沐陽城,就這樣無緣無故的羞辱人好麼?可曾想過我雲家與你宇文家柳家合稱三大家,你這樣羞辱我雲家,是不是也在自己臉上打一巴掌呢?”
“沒見過世麵的東西,你知道這東西多貴重麼?”宇文知舟一直未語,但是臉『色』卻十分難看。至於他那隨從,則連忙寶貝一般心疼的撿起地上被白月九砸壞的人參和雪蓮。
可是他話才說完,隻見白月九微微彈指,頓時便硬邦邦的倒在地上,竟然就這麼沒了生氣。
宇文知月一直看著她的,卻不知她是如何出手的,一時也愣住了,怒目圓睜,“雲月九,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白月九聽到他的質問,冷冷一笑,“這話該是我問宇文少主吧?拿著不過百年的東西來我雲家並不是什麼難看的事情,但是卻非得說是什麼千年人參千年雪蓮,這是不是過份了些?我父親雖說重傷在床,但也不至於到叫你如此欺辱雲家的份上。”一麵冷眼看著那隨從的屍體:“宇文家的奴才,更是叫我長了見識,不過既然是世家,該有的規矩就要遵守,宇文少主不會教,那便讓我來替你教。”腳下步伐微移,渾身上下的氣勢卻十分強勢,“不過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耐『性』,對於這種以下犯上不懂規矩的奴才,一般都是這樣處理的。”
宇文知月雖還站在原地未動,可是卻已經感受到了這個女人身上的威懾,心中不由得微微詫異,甚至是懷疑,這隻怕是雲家為了掩人耳目,專門偷偷養在外麵作為繼承人來教養的大小姐吧?哪裏像是一個在外流落的樣子?
“對了,宇文少主怎麼說也是個識文斷字之人,怎麼如此簡單的一句話都聽不懂呢?”她說著,見宇文知月一臉不解,便朝門口的孟然示意了一眼。
孟然一愣,哆嗦著踏進門檻,將頭低下,小聲的說道:“宇文少主,我家家主身體不適,不宜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