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九整理好賬目,便去見了雲長生,自己配的『藥』他吃了一副,顯得很有精神。對於白月九今日的所作所為,他也已經知曉了,隻道:“我既然信了你,這些事情你就不必在與我稟報。”
白月九有些愕然,不過她覺得還是應該說一聲,檢查了一下傷勢,沒有什麼問題,這才去休息。
今日一鬧,她也沒空回美人香,隻叫孟然回去讓綿綿幫自己把東西收拾一下,叫他帶來。
至於外麵對與她和宇文知舟今日的傳聞,更是比之前雲家私生女的事情影響更大,甚至還有那鍾家的阿音小姐。
聽說鍾家在聽到傳聞後,竟然不為所動,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眼裏,直至這天黑了,傳言不但沒有被壓下,反而越來越離譜,最後甚至扯到這一切都是鍾家家主和宇文知舟一起謀奪雲家的陰謀之後,鍾家的家主這才坐不住,立即派遣人去宇文知舟的別館打聽消息,隻是叫人意外的是,這以往去宇文知舟別館不必通報就能進去的鍾家人,如今竟然被攔在了外麵。
鍾老爺聽回來的人一說,頓時火冒三丈,“他這是什麼意思,不但是阿音的名聲被他連累,連帶我鍾家也背負了謀算雲家的罪名,他倒是好,身後還有個宇文家,可是我鍾家呢?他這是要把鍾家陷於不義麼?”
鍾音音也在,眼圈哭得紅紅的,畢竟一個姑娘家名聲受損的確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此刻聽到父親的這些氣話,心裏越發難受,“舟哥哥不是那樣的人,我覺得剛才也許就不該派人去。”此刻不是應該不要來往,該避嫌才對的麼。
鍾老爺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兒,又有些心疼,說到底還是自己家世不如雲家,不然怎能叫女兒吃這樣的苦頭?但是想到宇文知舟的所作所為,心裏還是有些不滿,“他既然與你許下白首之約,就不該去打雲家的主意,如今倒好,不但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把你的名聲給連累了。”
鍾音音也不懂,為什麼宇文知舟就非得要雲家的權力?難道和自己作對普通的小夫妻不好麼?而且鍾家不差,他又是宇文家的嫡出公子,一切都很好,為何非得去追名逐利呢?
見女兒不說話,鍾老爺以為是自己的話重了,於是這口氣便放軟了些,“阿音,爹如今隻想問他一句,可否娶你。”
鍾音音聞言,耳邊不免想起了宇文知舟的那些甜言蜜語,他若是不真心待自己,何必自降身份同自己一處?他完全可以去找柳家的小姐雲家的小姐啊。所以,她堅信,宇文知舟是愛自己的,那些說要娶自己風光進門的話,也是真的。於是麵『露』羞怯的點了點頭,小聲道:“爹,我信舟哥哥,這件事情您先也別擔心,反正也這樣了,要怪就怪雲家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大小姐,實在是狠毒。”
她話剛落,她的同胞兄長鍾盛南就進來了,滿臉怒氣騰騰的,感情外麵的消息他也知道了。一進來看著同樣怒容滿麵的爹和哭得紅了眼睛的妹妹,一口氣血又重新上頭,立即轉身離開。
他這一驚一乍的,天知道他又去做什麼,但絕對沒有往他會去雲家找白月九替妹妹討回公道的事情。
而鍾音音與鍾老爺說了些話,故作休息,卻趁著父親沒有留意,連貼身的丫鬟都沒帶,直徑跳入自家後院的湖水中,趴在魚獸上任由它將自己帶往宇文知舟的別館中去。
這水路是相連的,當她從宇文知舟的別館後院湖中爬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湖心小亭裏站著的宇文知舟,那一刻她隻覺得心裏陣陣揪疼,恨不得此刻就已經在他身邊,好生安慰他。
可是她離宇文知舟卻還有一段路程,而且自己全身濕漉漉的,她也不想就這樣上去,於是便先去以往她換衣裳的房間,那裏宇文知舟給自己備了很多衣裳。
宇文知舟並不知道鍾音音來了,而且他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鍾音音會來找自己,畢竟自己剛將鍾家的人趕回去,她脾氣縱然在好,隻怕此刻也會有氣,不會在上門來。
於是也沒多想,而是約了另外一個人。
這人雖然不似鍾音音一般從水裏來的,但卻也不是從正門來的,而是從後門。
她一來,動作就十分豪邁的從後麵摟著了宇文知舟的腰,然後就立即不留情的嘲諷道:“我說了吧,那鍾音音到底上不得台麵,你在雲家才得勢幾日,她就迫不及待的將和你的關係擺放到明麵上來,如今可好,她名聲盡毀,想來父親也不會允許你娶這樣一個名聲敗壞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