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這時,虞兒忽然放下手臂,眼睛裏滿是淚水溢出,卻直勾勾的看著那心生恐懼的柳召,“姐姐,我不想這麼便宜的讓他死了。”
“你想怎麼樣?”白月九問,一麵伸手擦了她眼角的淚水。
此刻的虞兒顯得很平靜,“我想讓這柳宅裏最醜最老的女人,和他關在一起一天一夜,然後給他們下『藥』。”她一字一頓的說完,才抬起頭來看白月九,“姐姐,是不是覺得我很壞,很惡毒。”
白月九搖頭,心中滿是震撼,難道那個對虞兒姐妹倆做出那等事的是這個孩子……她沒有一絲猶豫,直接給了她一瓶『藥』,“好。”
“瘋子,你這個賤種。”謝氏看到白月九的舉動,再一次尖叫起來,一麵扯著柳詹的手臂,“詹哥哥,你看到了麼?這就你口中的好女兒,如此喪心病狂的對待自己的親哥哥。”她一麵哭罵,一麵朝柳詹求道,“詹哥哥,你救救召兒,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
前麵的話,如果可以說柳詹不為所動的話,但是後麵這句‘他是你唯一的兒子’卻提醒了柳詹。
柳詹是愛美人,可是實際上他更喜歡權力,柳家的下一代家主的位置,他窺探了許久,而他現在卻隻有這麼一個兒子。當然,如果可以在生的話,他並不嫌棄兒子少,隻是他卻已經無法在生育了。
所以他當即便走上前去,絲毫不畏懼白月九,而是目光一冷,猶如夜狼一般看著自己的女兒虞兒,“孽障東西!”
虞兒口口聲聲想要殺了柳詹,但這柳詹卻已經在她的心裏留下了心理陰影。所以如今不過是柳詹這一聲怒吼,那眼睛一瞪,她就驚得差點將手裏的『藥』滑落。而身體則不由自主的朝著白月九身後躲了過去。
白月九挑著眉,“原來,在柳三爺的眼中,我的表妹竟然是孽障,既然如此,那麼你又是什麼呢?”
她的聲音使得柳詹忽然收回目光,眼神表情也都變得緩和起來,“雲姑娘這是什麼話,實在是這孩子太不聽管教……”
白月九沒等他說完,冷哼一聲,直接從虞兒手中拿過匕首,誰也沒想到她會忽然動手,直至柳召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和一股滾燙的鮮血濺在了柳詹的臉上,眾人才反應過來。
“啊!賤人,你毀了我的召兒,我要殺了你!”謝氏淒厲大叫,不過卻沒有失去理智不顧一切朝白月九撲過來,而是朝著湖水外麵圍著的弓箭手大喊,“放箭放箭,給我放箭!”那一刻她才沒有考慮自己是否也被箭雨『射』到,隻是想立刻馬上看到白月九成為一隻刺蝟。
可是白月九豈會給她這個機會,雖然將柳召廢了,可人到底還是活著的,所以直接提起來擋在她跟虞兒身前,挑釁的朝著謝氏挑眉,“好啊,要死一起死!”於是又看了看柳詹,“想來柳三爺也是十分想與我同生共死的。”
這個時候,也就是她能將這話說出口來,甚至還帶著笑容。
謝氏頓時焉了,她不能看著她的召兒成為箭靶子,於是又急忙大喊,讓人發現弓箭,就如同鬧劇一般。
柳詹此刻卻是聽到白月九那句同生共死的話,方從兒子被她廢了的事實裏走出來,依舊有些不能接受,隻直勾勾到底看著白月九,眼睛裏滿是受傷的表情,好像白月九是一個負了他的女人一般,“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雲姑娘,你回答我!”
白月九聞言,卻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道這柳詹腦子裏隻怕除了精蟲,還有其他的『毛』病吧。
“白月九!”而就在這時,那湖外則傳開一聲怒吼聲。
眾人一聽,都齊齊望過去,是孟先生的聲音。隻見他身後有數十位私兵,分別押著三個人,即便離得遠,白月九也能認出是蜜兒兄妹跟著藍淩。
見到了她,謝氏猶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朝他吩咐道:“孟然,快將這個女人給我殺了!”
孟先生臉『色』鐵青,可見他『藥』效退下去後,就反應過來,自己一個勁兒的將那些不該說的都跟白月九一一道出了,而且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柳詹的那個嫡長女也在旁邊,最要命的是,自己還親手吞下一顆白月九給的毒『藥』。
他清醒來的那一瞬間,又怒又恨,怒那白月九竟然對自己用如此不堪的手段,恨自己竟然沒有半點防備之心,輕而易舉就被那『迷』『藥』『迷』了心智。可是,恨也好,怒也罷了,他也忘不掉自己吃下的那顆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