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我如何做到,反正我便是能做。我此刻隻問你,可有什麼要與我說的麼,倘若沒有,那我便收針了。”她說的極為認真,那雙漂亮得勾魂攝魄的眼睛也十分忍著的看著這老人家。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區別。當時全身都是那樣的疼痛,而且疼了數十年,她已經習慣了,可是如今有一半的身子忽然好了,輕鬆不已。但越是這樣,就越發讓她覺得另外一邊身子疼痛得難以忍受。此刻聽到白月九這話,頓時有些氣得暴跳如雷,“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樣理解。”她是挺佩服這老人家的毅力,但也不能因為僅僅是佩服,就無條件的放過了對自己有用的機會。反正到底還是死了,行善積德這種活兒,隨緣的。她不會在如同從前那般,事事都先替別人著想了。
此話氣得老人家頓時怒火衝天,可是即便如此又如何,她也隻得恨恨的瞪著白月九。
可這時白月九卻是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其實你該慶幸,我尚且還有些良知,沒有拿你的兒子孫子來威脅你,不然我想這肯定比拿你自己的另外半邊身子來威脅你有用。”
老人家不由得冷笑起來,“這麼說來,我反倒是要謝你了。”
“謝我不用,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便是。”白月九麵『色』無常,似乎絲毫沒有聽懂老人家口裏的諷刺一般。
可是這老人家卻是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哪怕心裏慶幸白月九沒有用兒子孫子來威脅自己,但她行事一輩子,除了這一身的毒,何時吃過這樣的虧?而且還是這樣一個黃『毛』丫頭,她如何服氣?於是便道:“你想知道,也不難,不過你既然知道幻音聖子,那麼就該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強大,我一把老骨頭,死了倒不要緊,可是我的子孫卻不能因為這些與他們不相幹的事情受到牽連。”
“你說重點。”白月九卻是沒有耐心聽她說這麼多廢話,不就是想在提要求加籌碼麼?如果不過分,她是可以接受的。
老人家話叫她打斷,竟然不似之前那麼生氣了,反而覺得她倒是個爽快的人,不由得笑道:“好,既然如此,隻要你答應我,幫我一個忙,我便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什麼忙?”白月九聞言,想到她心中所十分重視的孫子兒子,不由得瞟了遠處的他們一眼,“想叫我保護他們,可能不大現實,我這人這幾年來著實流年不遇,隻怕愛莫能助。”
“不是他們,我早年欠了雲長生一個人情,你幫我還了,我此生也就真的無憾了。”她說著,冷笑著朝白月九看去:“你應當知道該怎麼找這個人吧。”
“雲家的家主?”白月九挑眉,想要同她確認一下,是不是同一個人。
果然,隻見老人家眨了眨,“當年他作為雲家子弟,去往滄浪島學武,拜在我師父門下,當稱我一聲師姐,不過百獸島這個地方奇怪得很,極少人有學武的天賦,他也不例外。”
原來這老人家名為丁素秋,從小生在滄浪島,滄浪島白月九知道,算是武學至尊所在了。島上的人大部分都有著極佳的學武天賦,跟著百獸島剛剛相反。
而後來她出海遊曆,因為一次遇到海賊,初涉江湖的她險些喪命於海賊之手,這時候卻被一個神秘人救了。那人身上也有祥雲的圖騰,丁素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加入了他們的組織,直至許多年後,方才反應過來,那什麼海盜的,根本都是一場局,隻是等著她這個滄浪島第一高手的首席弟子落網罷了。
隻是她知道之時,手上已經鮮血淋淋,甚至簡介害死了自己的師父和不少同門,最後被廢掉之後,本來一心求死,卻發現腹中竟然已經有了骨肉,可是她樹敵太多,根本求門無路,最後找到了雲長生,他當時看到落魄不已的丁素秋,什麼都沒有問,隻應了她的要求,替她找了這樣一個安生之地。
這就是她欠下雲長生人情的緣由。
而至於她身處的那個組織,則名為金鑾殿,第一代殿主從哪裏來,無人知道,隻是他一身無盡的本事,創立了金鑾殿,排了字輩。如今的少殿主幻音,應該已經是第三代。其勢力猶如流沙一般,無孔不入,無處不滲透,幾乎每一座島上,都有著他們的人,可即便是殿中教徒眾多,這金鑾殿依舊神秘無比,無人能找到他們金鑾殿究竟地處何方,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要說什麼一統聖海的雄圖霸業吧,可是以他們的能力,想來應該很簡單,但是這麼多年了,又沒有什麼動作。可若說他們沒有什麼野心吧,卻又不斷的將各家的能人異士都用盡手段收到自己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