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雲嬌嬌的,便是一把箜篌,不過她千金大小姐,自然不必自己親自背著,而是由貼身的小丫鬟隨著帶著跟在她身邊。
白月九有些遺憾,本來還以為可以親眼看見這魚最後到底是怎麼被馴服的,但可惜了,這大船的速度,可追不上那小船,更追不上那掃把魚。
不少世家子弟都還沒從遇到掃把魚的驚喜中走出來,一個個都充滿了期待的朝著水中看去,隻希望能獵到什麼珍惜的魚獸。
可是魚獸哪裏有那麼容易遇到,這是可遇不可求的。
白月九也攀附在欄邊看了好一陣,瞧見裏頭的許多魚,的確是從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很是稀奇,可見這百獸島還真是一個神奇之地。
不過放眼這聖海,哪怕不神奇了,先有蛇島,後又有拿活人煉屍的流雲島,有能一眼看穿人的關家眼,有花家獨霸天下的造船手藝,還有那君家姐妹倆。
想起君家姐妹倆,白月九難免是想起了那君緣,想不到她跟那幻音竟然有所關聯,隻是可惜了她此刻不在身邊,不然應該能從她口中探出關於幻音這個組織的些許消息。
忽然這時有人驚喜萬分的叫道:“是魔牙,是魔牙!”
聲音響起,頓時吸引了不少人都圍過去,男男女女重重疊疊的擠在一起,可謂是沒有半點男女授受不親之說。
可是大家又忽然沮喪起來,“是魔牙又如何?韓前輩現在不在,咱們誰能將它馴服?”還不是白白錯過了。
如此,不少人都惋惜的歎著氣。
可這時忽然又人不懷好意的朝著秦深看去,“誰說咱們這裏沒有人能馴服魔牙?那位秦公子不是可以麼,大可叫他來『露』一手啊。”
此話一落,頓時便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當然,更多的是嘲諷。
秦深此刻站在眾目睽睽之下,臉『色』難看異常。卻已經有人上前推攘他:“我說秦兄,昨日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已經馴服魔牙了麼?咦,怎麼你那條魔牙還沒從深海回來麼?”
話音剛落,就有人接腔,繼續嘲諷道:“唉喲,那條魔牙怕是不會回來了,不過不要緊,這裏又有一天,看老天多眷顧秦兄啊,秦兄快快過來將它馴服,也叫我等大開眼界一回啊。”
吳垠站在一旁,好幾次想要出言止住這些人的嘲諷,可是卻叫那秦深攔住了,隻見他眼臉發青,陰沉沉的目光掃視了正在嘲笑自己的眾人,竟然從腰間『摸』出短笛,然後朝海中跳下去,立即就有人將小船拋下。
眾人都一如看西洋鏡一般,紛紛的擠過去瞧,氣氛可比之前熱鬧多了。可惜大都是看熱鬧的,那冷熱嘲諷更是從來沒停下過。
便是宇文知舟也和雲嬌嬌走過來,大家紛紛讓開一條道,讓他們占據最好的視線觀看。
秦深這種出生,根本就入不得雲嬌嬌的眼,在她眼裏連著她家的家仆都不如,所以十分不看好,“哼,隻是自不量力,連舟哥哥都不敢說這樣的大話,他竟然還敢真的跳下去,你們可給我瞧著,這是他自己要尋死路的,若是真被魔牙吞入腹中,大家可要給我作證,我雲家可以沒有針對他。”
眾人連忙附和稱‘是是是’。
那秦深聽著身後傳來的話,隻覺得腦子裏嗡嗡的,根本就無法安心吹奏曲子,忽然聽那雲嬌嬌格外刺耳的聲音又問:“白姑娘,你覺得這秦深,能馴服魔牙麼?”
白月九此刻站得離雲嬌嬌也不近,也不知她怎就偏問起自己,於是想也沒想便脫口道:“可以。”
下麵小船上的秦深聞言,竟然無比詫異,怎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個陌生人,甚至是仇人,當然也可以說是盟友願意相信他,原本『亂』哄哄的心裏說來也奇怪,竟然真的安定了下來。
而船上眾人聽到白月九的話,顯然就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笑話一般,不少人毫無顧忌就這屆笑開,“我說白姑娘,你非我百獸島之人,隻怕不知道這秦深有幾斤幾兩,更不知那魔牙是何等難以馴服,別說是他秦深一個不入流的馴獸師,就是韓師傅在,也不敢誇下這樣的海口。”
白月九的確不了解他們這馴獸師是如何區分能力,但是這秦深的確有些能力的,當然也有可能上一次是因為運氣,所以白月九便不在說話,緊緊的盯著秦深的動作,隻是可惜離的太遠了,不然她覺得完全可以觀察他手指的動作,以此將這馴獸曲先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