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認得她,見此便客氣的迎上來道:“小神醫這是要進去麼,難道裏麵的客官不舒服?”
白月九剛想要否認,隻說來串門,那房門倒是開了,不過入目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麵容,隻是自己的男人,就算是化成灰也認得,何況隻是易容了呢?再者他身上的味道,自己一下就能聞到了,於是也不管莊澈眼裏的無奈之『色』,從他手臂下直接鑽進房間裏。
小廝見此,有些尷尬道:“原來二位竟是朋友。”一麵將送來的食盒遞上去,然後貼心的問道:“要小的給你們送一副碗筷來麼?”
白月九心道這不是明擺著的麼?不過又不想這小廝來打擾,便擺擺手道:“不必了。”
小廝也沒多強求,自顧去了。
莊澈提著食盒轉身關門進來,見著大大咧咧坐在桌前的白月九,有些頭疼道:“你這兩日倒是過得歡快,聽說那花大還給你送了一個美人,怎麼不帶過來給我瞧瞧?”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哪怕麵對著陌生的麵孔,白月九依舊能看到他眼裏的責備之『色』。
嗬嗬一笑,有些狗腿子的迎上去從他手裏要提食盒,不過莊澈並未給她,而是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
白月九癟了癟嘴。“你這是生氣了?不然我把蜜兒給你送來?”
“胡鬧。”莊澈眼中似帶著薄怒,不過白月九也不擔心,反而知道他並未生自己的氣,隻是想起蜜兒說他自從上了船就沒出去過,不免有些擔心,“你哪裏不舒服麼?怎麼都不出去?”
“誰說我沒出去。”莊澈一麵擺著飯,一麵笑道。倘若沒出去,白月九做這些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白月九反應過來,卻是有些高興不起來,心裏忽覺得空空的,很是失落,“既然出去了,怎麼不找我,難不成你不曉得我在找你?”
這滿是怨氣的口吻莊澈怎麼聽不出來,給她盛了一碗湯遞過去,“按時吃飯。”
白月九端著湯,可喝了一口就不想在喝,給他遞了過去,“阿澈,你不會是瞧上了誰家的小姐,還是哪個皇族的公主殿下吧。”畢竟這一次流雲島來的貴人可不少呢。
莊澈聽了這話,有些哭笑不得,“你這腦子裏近來都在想些什麼。”
“那你為何不找我?”白月九還是覺得委屈,然後特別想追根究底的讓他說出原因。
按理說男人大約都不喜歡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女人,不過白月九和莊澈不一樣,她平時極少過問這感情的事情,所以莊澈在意外的時候,不但沒有覺得麻煩,反而心裏很是高興,說明這阿九心裏他還是最為重要的。
其實這根本不用阿九用行動來證明他也知道,可人有的時候就是很奇怪,非得要用幼稚的言語和行動來表達,然後竟然覺得這種感情才是最真實的。
他眼中帶著炙熱的笑意,白月九被他這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別過頭去繼續質問:“你倒是說啊。”
莊澈沒言語,隻是走過去將那床前的屏風收起,但見那床上,竟然躺著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白月九頓時就氣得全身發抖,滿臉難以置信的瞪著莊澈,一副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的模樣。
莊澈見她這副模樣,不由得歎了口氣:“你看吧,我不敢找你,就是因為知道你會生氣。”
“難道我來找你我就不生氣了麼?”白月九氣急,而且現在還更生氣。
莊澈卻是沒過來安慰她,反而朝床榻便走去,然後才道:“你仔細看。”
“不就是一個女人麼,有什麼好看的。”白月九嘟著嘴,不過口上雖然這麼說,卻還是將目光投了過去,一時間不由得愣住了,滿腹疑『惑』的看著莊澈:“這是怎麼回事?”她一麵問著,一麵朝著床榻便走去,早就忘記了剛才的怒氣。
床上的女人還在昏『迷』之中,脖子上綁著綁帶。
“她怎麼會在這裏,不是死了麼?”白月九雖然沒有正麵和這平陽玉見過,但是當初在流雲島西城鬼街的時候卻見過一麵。但是平陽玉自盡在平陽家大門口的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至於屍體也是被平陽家給帶了下去,隻是不知道後來作何安置。
隻聽莊澈說道:“我剛上船就發現有人帶著她的屍體,很是奇怪,所以直接殺了那人,將屍體帶過來,本想看看到底有什麼端倪,卻發現人還活著。”莊澈當時殺那人的時候,雖說也沒留下馬腳,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這幾日他都沒有『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