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當他進來看到那樣一幕不堪場麵時,心裏卻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但他是個侍衛,從小也算是跟著白若蘭一起長大了,懂得白若蘭想要的是什麼,若是自己因為一己之私而讓白若蘭失去這兩個得力助手,那麼他不但得不到白若蘭的半分青睞,反而會被白若蘭趕走。
所以哪怕心中滿是妒火,此刻他也忍下來了。當即便讓也將藍淩送回房間,一麵叫人去請謝長天來,他雖然不會醫術,但是武功高強,見識也算是廣闊些,些許能看出是中了什麼毒。
這兩人一種毒,這裏便徹底的『亂』了,尤其是謝長天來檢查之後,依舊看不出什麼,甚至是強行給白若蘭灌輸內力也沒什麼用,便同炎爭吵起來,隻責怪炎沒有盡到責任。
然而炎則質問他剛才為何不跟白若蘭在一起,不然也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兩人的爭吵中,白月九和莊澈已經無聲無息的回到了墨府,她自顧去沐浴,莊澈則將莊五和莊三叫來,隻怕是要徹查叛徒一事。
這些事情莊澈自會去處理,白月九倒是沒有『操』心,沐浴出來見他還擰著眉頭,便勸慰道:“其實相對來說,也算是個好消息,總比以後才知道好吧。而且今日去這一趟,咱們也不用在胡思『亂』想的猜想白若蘭的動機。”
話雖然如此,可是莊澈隻要想道白若蘭竟然在多年之前就將手伸到臨川,心中到底是不舒服的。
白月九見此,將棉帕塞入他的手中,示意他給自己擦幹頭發,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一麵開解勸慰到:“這是她安『插』進來的人,而且又是在多年前,自然難以發覺,更何況這總比咱們自己人裏出現真正的叛徒要好吧。”
“你確定這是安慰我麼?”莊澈聽到她這話,忍不住有些好笑。什麼叫總比自己人裏出現叛徒好。
但又不得不承認,相對之下,那個所謂的叛徒不是臨川的人,這一點讓莊澈心裏總算舒服了一些。不過想起那白若蘭在多年前之前就開始算計之下,隻怕真是野心勃勃,就算白月九沒有答應今日她的事情,隻怕她也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而白月九見他果然眉心舒展開來,想是自己這話還是有用的。但是想到白若蘭這顆毒瘤,難免就有些憂心忡忡,一麵甚是不解道:“你說她怎麼就那麼喜歡追逐權力呢?倘若她真有那樣的本事也就好了,可是偏又沒有,這般勉強何必啊,倒不如安安穩穩的找一處好地方逍遙過日子。”
“倘若人人都像你這樣想,那這天下哪裏來的紛爭,又何來的改朝換代?”而且人心這種東西是很玄妙的,今日所想,並非是明日之思。
白月九聞言,不禁跟著歎了口氣,“是啊,之前我隻想一心一意報仇,認識你後,我又想你好好的,至於現在嘛,我隻想咱們好好的,報仇這些事情都隻能暫時放到一邊去了。”
說起報仇,這還真是一堆理不清楚的『亂』繩,又想起自己活下來,到底是靠著他的心,這心裏便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並未表『露』出來,修長的收手靈活的替麵前的小女人將墨發仔細的擦幹淨。
白月九覺得就算是白若蘭不死心,不過被這一次中了毒後,她應該會安份幾日,所以便沒叫人特意的盯著彙源客棧,也不想就是半日的功夫,白若蘭他們竟然搬走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並沒有離開流雲島。而她不來找自己已經萬幸了,白月九斷然沒有去找她的道理,便也安安心心的在府中研究毒『藥』。
她本來以為上一世自己製了那麼多毒,這輩子應該將上輩子學來的醫術用在治病救人之上,然而怎麼也沒想到,這兜兜轉轉的,最後自己還是得繼續做這行當。
不過她這也是為了保命,沒辦法的事情。
如今知道白若蘭的動機了,倒也不是很擔心那身份一事,何況墨家的人隻怕也要來了,莊澈這個偽墨家公子的身份也瞞不住,所以白月九便正當光芒的逛街。
前幾天紫曦的事情已經徹底的被壓了下去,幾乎也沒人在提那煉屍的事情,可見自己還是小看流雲島這些世家了,輕而易舉就將此事抹平。
逛了一圈,也就買了些『藥』材。
其實流雲島雖說魚龍混雜,但是對白月九來說卻算是人間天堂,但凡她想要的『藥』,這裏幾乎都有。當然人家也不是專程為她而準備的,而是這煉屍的過程中,就會需要許多『藥』材,所以這流雲島的『藥』材最為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