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此刻流雲島上,君心有著那一雙巧手的消息,已經被傳出第三天了,這樣一個寶貝,沒有人不愛,但是鞭長莫及,一時間也趕不過來,再者著關山月的背後還有關家,所以即便有些皇族和世家的子弟也碰巧在這流雲島上,但一時也不敢在輕舉妄動。
至於本就借住在平陽家的關山月,此刻也不得不離開,不過說起來倒是叫人意外,他竟然沒有想到去懷疑隔壁白月九和莊澈二人,而是懷疑將這消息傳出去的,是那平陽玉。
但是哪怕心裏懷疑,此刻也沒有必要撕破臉皮了,此刻最為重要的,便是保住君心。畢竟這聖海之上,那些所謂的皇朝或是世家之間,所訂下的任何條略在這樣的絕世寶貝前,都是一文不值的。所以他還要借住平陽家的勢力,如果能繼續說服他們幫自己煉屍就極好了,就算不來,也要在關家的人趕來之前,不能讓君心出半點差錯。
君心自然也聽說了外麵的那些消息,初聞之時,心中萬分高興,原來自己還有這樣的本事,那麼自己完全可以配得上關山月了,他們也不用在私奔,關山月也不會被關家除名。然而還沒等她高興的同關山月說時,她就被禁足了。
說禁足還是輕巧的,自那日之後,她連這間房都沒在能出去過,身邊伺候的丫鬟也都變成了煉屍,整日在自己麵前晃動的,都是裹著厚厚麵巾,『露』出半張黑漆漆麵容的煉屍,看得她心裏忽然有些害怕起來。
最要命的是,她再也沒有見到關山月,朝這些煉屍問,根本問不出什麼話來,於是她心裏有些擔心,難道是平陽家對關山月動手了?
可是動機呢?她想不到,但是心裏無時無刻都在擔憂關山月的安慰。
殊不知,此刻在這院中,關山月正沉著臉與平陽舟站在一起,翩翩俊朗的麵容上,滿是以往沒有的陰冷,但似乎這才是他天生從娘胎來帶來的神情一般,與他這張俊朗的臉,竟然異常相配。
“關兄當真不進去看一眼?”相對之下,平陽舟神『色』平淡了許多,似乎對這君心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都是一樣的態度。他一麵說著,一麵側耳聽著裏麵傳來君心幾乎帶著哭腔的聲音,正拉著那些根本不會聽她說話的煉屍詢問關山月的下落。
單是聽那口吻,就很是叫人心疼。
關山月卻像是沒有聽到裏頭傳來的君心聲音一般,反而是在平陽舟說完之後,陰沉沉的目光朝他轉視過去,“這樣不是很好麼?這個蠢女人說不定以為我真的遭遇不測了,隻要你隨便添油加醋說幾句話,便能說服她自用入爐。”
平陽舟自認自己算是一個無情的人了,但是聽到關山月的話,不由得正視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讓我騙她,你已遇害,倘若要給你報仇,隻有成為煉屍?”雖然這個計謀實在是太毒辣,讓這個蠢女人心甘情願的成為煉屍,但是讓平陽舟心裏卻再也不敢在小瞧這個看起來除了有雙識人慧眼,便看起來極為平陽的關山月。
“怎麼?這樣不好麼?”關山月挑眉。畢竟此刻君心有著這樣的本事已經傳開了,他還真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狀態來麵對她,甚至是哄騙她自己入爐成為自己的煉屍。所以想來想去,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好,怎麼會不好呢?但是平陽舟卻沒有立即答應,一旦煉屍,君心成了關山月的煉屍,那麼以後他們平陽家在提任何條件,都沒有用了。所以此刻他是打算坐地起價,反正他等得起,最不濟就是等著世家皇族的人們都來了,大家爭個魚死網破罷了。
但是這樣,對於平陽家來說,損失並不大。
所以當即便笑道:“在下覺得,事關重大,還是等著關家的長輩來了在做決定吧。”
關山月一聽,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不過旋即就冷靜下來,“也好。”他沒有半點講條件的資本,不說自己和君心還在平陽家,但凡是煉屍的途中,若是誰起了歹意,不顧誓言反噬,強行將鮮血滴入爐中,將君心變沉對方的煉屍,自己到哪裏哭去。
話說這些煉屍家族,但凡煉屍者,在入行之前,都會起誓。
至於誓言,無非不過是遵守行業規則,就比如幫人煉屍,哪怕對方的煉屍底子如何隻好,都絕對不能起了歹意,在中途滴入自己的鮮血,搶了客人的煉屍。
但是,這君心不是普通人,讓關山月有些不放心。所以此刻哪怕知道平陽家現在分明是訛詐,但也不得不低頭。
因為從君心的消息傳開之時,他就知道,這已經不是一件小事了,不是自己與平陽舟之間一筆再平淡不過的交易,而是平陽家和關家的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