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澈帶著白月九,沒有任何偽裝,直接大大咧咧的朝著烈焰船隻的方向而去。
這樣明目張膽,實在是欺人太甚,所以船上的頭目們立即都站到船頭,準備好大網,還準備了弓箭,朝頭目的方向『射』了過去。
當然,這根本『射』不中。
至於那大網,白月九有些發怵,卻聽莊澈說道:“一會兒你就使勁下『藥』,別的什麼都不用管。”一麵說著,朝身後追來的白術和子瑜也道:“帶了多少『藥』粉,隨便撒,別舍不得。”
雖說莊澈的此舉實在顯得過於衝動,但是在白月九看來為今他們也隻能如此了,初到此地,對於所有的事情都一片茫然。可是她沒有忘記,這片海域的生存法則是弱肉強食,所以他們想要在這片海域站穩腳跟,就必須遵守這裏的生活規則。
而搶劫烈焰,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可笑,叫人難以置信,甚至一個不小心,也許他們就全軍覆沒。可是退一步說,他們現在不也正是全軍覆沒了麼?除了他們四人,其他人和船不都在烈焰的手中麼?所以白月九說服自己,他們這其實不算是搶劫,隻是以牙還牙而已。
此刻聽到莊澈的吩咐,不止是那『藥』粉拿了出來,連掛在腰間錦囊裏的小毒蠍爬出來了。
莊澈早便知道,所以並沒有任何反應,或者說他已經適應了。
話說此刻烈焰已經乘著小船從另外一端上島了,將莊澈這艘破舊的小船打劫以後,交給船上的二當家三當家,自己便帶著一隊人去往蛇島。
在他看來,像是臨川這樣的小船,在聖海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不是看著上麵的兩個小姑娘還算秀美好看,與聖海的女子還要婉約柔弱,不然他都懶得去動手。
也正是這樣,將這臨川的船搶劫之後,他便沒將心思放在上麵,更沒有把莊五等人放在眼中。
這是一種對於莊五等人的輕視之意,讓莊五這個『性』子很是上火,不過莊三『性』格相對穩重些,勸他等一等主子消息。
隻是等了半天沒有什麼消息,倒是直接看到莊澈等人用輕功直接躍到船上來。
在看到莊澈帶著白月九來的那一瞬,不止是莊五,便是臨川旁的水手都驚住了,他們可沒有記錯,主子明明已經內功隻剩下一層了,怎會?
就在他們下巴都要驚掉的時候,莊三立刻意識到,主子要作甚了。頓時激動得全身的熱血都沸騰起來,朝著被綁在甲板上的眾人喊道:“兄弟們,還等什麼,主子已經來了!”
他這一聲大喝,好幾個看著被綁得解釋的水手忽然翻身彈跳起來,也不知怎的,那繩子竟然早就已經解開了,動作飛快的將那些還沒反應過來到了烈焰小嘍囉手中的長矛都搶過來,竟在短短一瞬間,占了上風。
這廂烈焰的大船上,二當家和三當家正一臉譏諷的看著那往船上飛躍而來的莊澈等人,忽然見到小船上的嘩變,頓時臉『色』驚變。
那小船太破,看著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雖說有兩個女人,可是烈焰大哥不正是為了那兩個女人才將這破船劫下的麼?如此他們也不敢去打主意,所以隻叫了些人將那破船上的人綁了看著。
哪裏曉得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正當小船那邊出現狀況時,莊澈等人也落到了船上,他的大網還沒來得及撒開,投石機也沒也扔出去,就覺得這海風的味道變了。
帶著淡淡的香味,甚至像是帶著荔枝的甜味一般,讓他們不由自主猛吸了兩口,不過很快就有人覺得不對,大喊著:“大家小心,這香氣有毒!”
軟筋散蒙汗『藥』一類的,可比什麼合歡實用多了,所以白月九身上帶得很多,可是這裏的人實在太多,即便這些『藥』粉混在風裏散開,也不見得能將這些人『迷』暈,所以癢癢粉也一並撒下去,唯獨留下了那驅毒蟲的粉末。
白術和子瑜那邊,也沒有閑著,白術倒還好,一切中規中矩,可是子瑜見到這些氣勢洶洶的海盜如今竟然被自己手裏的毒粉嚇得抱頭四處逃竄,頓時便氣焰囂張起來,再無之前害怕的模樣,一臉得意洋洋的撒著粉末穿梭在那些不斷躲避的海盜中間。
三當家和二當家功力便是好,可是中了這軟筋散,此刻也內力難發,動用內力,反而使得『藥』效在身體裏的揮發加速。兩人不由得詫異滿麵的看著這來勢洶洶的四人,僅僅是因為他們手中的毒粉,就讓這麼一大船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