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想清楚了(1 / 3)

隻是可惜了,沒想到容大將軍竟然是那樣的人!不過不要緊,全盤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明日必然大獲全勝。

齊相爺想到此,連續陰鬱了多月的心情忽然好轉起來,便到兒子房中去。

“父親何來滿臉的喜氣?”齊驚雲如今是個廢人,此刻就躺在床上,前些天聽父親的意思,是要將白雲裳給自己,他對於這個大表妹,自然是滿意的,可是沒想到她竟然跑了。想到此齊驚雲心中就滿是恨意!

“兒啊,待明日之後,你想要什麼樣的人,為父都給你找來。”知子莫若父,他自然知道兒子為何滿腹怨氣的問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一時疏忽,沒有將白雲裳盯好罷了。

聽到這話,齊驚雲皮笑肉不笑,“哼,那種賤人,父親可不要想著在往兒子這裏塞。”他口中的‘那種賤人’,正是說白雲裳。說著,一麵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和眼睛:“兒子腿瘸,可是心和眼睛是好的。”所以好壞他還是能分辨的。

說到這瘸腿一事,齊相爺一時便咬牙切齒道:“雲兒你放心,待明日之後,為父一定替你做主,將那白月九抓到你麵前來。”

沒想到齊驚雲卻是不領這份情,反而冷冷一笑,“爹爹說起什麼,都是明日之後,莫不是宮裏的那位要得勢了?”問完,那冷笑聲卻是越發濃了幾分:“早些這樣,當初就不會有『逼』迫妹妹進宮一事,那麼也不會有我現在這個樣子了。”一麵自嘲的看了自己的瘸腿。

他這些時日,想了很多,關於白月九的事情,也聽了很多。他想過了,若是當初不是為了宮中的那位,父親怎麼會讓妹妹進宮?如果沒有此事,那麼妹妹就不會自盡,自己不會在情急之下,反而想要將此事冤枉給將妹妹救下來的白月九,那麼也不會有現在的這副模樣。

所以歸根究底,都是自己自作自受。或者是說,是他們齊家在自作自受。所以對於明天父親他們是否會大獲全勝,他可不大看好。

而且勝敗與他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不管如何他都是這個樣子了,不能因為他們勝了之後,就能站來。所以,於自己人生沒有什麼改變的勝利,又有什麼用呢?

齊相爺根本不知道兒子此刻心中會是這麼想的,隻是一個勁兒的想著明天的事情,便忍不住有些激動,同齊驚雲說了幾句話,便自顧去忙了。

京中的人似乎都很忙,到處都給人一種壓抑的氣息。

暮『色』很快就降臨,忽然吹起了呼呼大風,那天邊的彩霞忽然被黑雲擋住,金『色』的陽光像是從黑雲邊緣擠出來,像是給黑雲抹上一層金邊一般,煞是好看,可也異常的詭異。

眾人都以為會下大雨,甚至擔心禦花園裏的那些花兒會被打碎,可是沒想到這呼呼的大風竟然沒有堅持多久便散了,黑暈也盡數散去,夜空裏滿布的繁星重新冒出來。

“這天,怕是要變了。”李公公打著燈籠走在前頭,忽然聽身後的和安帝說道,頓時不解的抬頭朝夜空望去:“明兒是個好天氣,陛下怎說要變天了呢?”

和安帝卻是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一路沉默,好一會兒到了莊澈的宮門前,他的腳步才放慢下來:“他這個時候,怕是不想看到朕的。可是朕卻想進去看他一眼,不然以後怕是沒機會了。”

李公公不知道這些天陛下的腦子裏都在想什麼,總是說這樣不著邊際的話,當即下連忙笑道:“陛下怕是連夜勞累,您跟殿下都是福壽天齊之人呢。”

和安帝笑了一聲,撩起龍袍,跨入長階。

門口的侍衛早就已經替他們推開了宮門,院子裏一片寂靜黑暗,唯獨莊澈居住的寢宮亮著幾朵燈火。

“怎麼不點燈?”和安帝不滿的問著院中的莊三。想是因為沒有點燈,給他一種死氣頻臨的感覺。

莊三上前回話:“主子嫌晃眼。”

和安帝沒在說什麼,而是加快腳步朝著寢殿走去。

李公公和莊三也連忙跟過去。

隻是和安帝卻沒有能進去,叫莊五攔在了門口,“殿下剛歇下,方才吩咐,若是陛下您來了,便請回去。”

和安帝隻怕活了一輩子,頭一次叫人攔在門口,然而他卻沒有生怒,反而是擔憂的朝裏頭看了一眼:“晚上怎樣了?”

“還好。”素來話多的莊五這會兒倒是惜字如金。

和安帝略站片刻,便轉身走了。

莊三這才上前來問道:“姑娘來了麼?”

“嗯,剛來的,在替主子紮針,若是情況好些,明早一早就能啟程離開。”莊五心裏也沒數,不知主子到底是否還有救,但是他卻曉得,主子隻怕是死,其實也不想死在這個陰冷的地方。

殿中,莊澈泡在『藥』浴裏,白月九正在施針,頌兒捧著『藥』箱跟在旁邊轉悠。

萬事俱備,一切就等莊澈身體有些好轉,然後啟程上路。

可是現在情況卻不容樂觀,“明日,咱們隻怕得晚些出發了。”白月九哪怕不願,可為了莊澈的身體著想,也隻能如此了。一麵示意讓莊五和莊三進來,將莊澈扶出,在換身幹爽的衣裳,她怎留在前殿。

一夜便這般過去,莊五期間出去了一次,回來時得知莊澈還沒醒,便有些擔心的朝白月九回稟道:“前些天主子讓屬下去查容四公子的消息,方才得了消息,他叫容將軍關起來了。”

白月九這些日子手忙腳『亂』,早將此事忘記了,聽到他的話,有些吃驚道:“為何被關起來?”既然莊澈叫莊五去查,這其中必然有什麼厲害關係。

“屬下並不知曉,不過剛才屬下去將軍府,發現容淮竟然回來了。”這才叫他意外,雖然知道容淮一直沒有離開京城,但沒想到竟然敢回到將軍府,又在聯想容浚被關起來之事,他便覺得中間也許有什麼關聯。

白月九聞言,當下幾乎以為容家還是要讓容淮來繼承大統,可這時又聽莊五說道:“看他的樣子,似乎容大將軍並不知道,而且聽容夫人的意思,怕是不想將老太君留下了。”

這是明擺著的謀殺,可是此刻白月九卻鞭長莫及,而且又沒有實質的證據,不過想起老太君的為人,最好還是道:“你去給老太君留個消息,信不信在她,順便告訴她容浚被關押一事。”白月九以為,以老太君跟容浚之間的關係,絕對不允許容將軍私自將他關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