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想搭理贏墨謄了,那贏墨謄反而挽著他說起話來,甚至好不注意態度,指著那綺羽就道:“四哥莫不是看上這娘們兒了吧?”
他的聲音不小,一下引得旁邊不遠處的贏墨禎望了過去,贏墨麟見此,有了些怒意,隻覺得這老六輕重不分,便低聲責斥:“老七!”
贏墨謄一臉玩世不恭的應了一聲,轉而起身跟贏墨珩坐到一起,也不管那贏墨珩表『露』出來的不喜,直接湊過去低聲道:“我夠仗義吧,上一次的事情我一個字都沒說。”
莊澈聞言,俊眉微微一挑,卻是沒有馬上回他的話,而是端起身前的玉杯喝一口瓊漿玉『液』,這才淡淡道:“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別麼?”難不成那千時謹不知道,老四不知道?
顯然,贏墨謄對於他的話很是不滿意,頓時就不悅起來,“你的人把我劫走那麼多天,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表示?”
聽到他那句‘你的人’,莊澈破天荒的轉過頭來正視著他,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說起來,你該感謝她才對,若不是她,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隻怕當日就被喂了鯊魚。”
莊澈的位置離其他人有些遠,那贏墨麟也聽不到老七與他說什麼,隻是見他們你一句我一言,難免是忍不住想起上一次糧隊的事情,那一次他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可如今看到老七和老六之間的和睦,心中很是懷疑,難道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樣?
在他的猜測之中,那綺羽郡主不知怎的已經反手抱著琵琶站在台上,微風徐徐,將她身上火紅『色』的腰帶獵獵吹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族之美猶如畫卷一般呈現在眾人的麵前。
“這是要反彈琵琶……”白月九也有些震驚,當然更多的是欣賞之意,畢竟她與這綺羽郡主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衝突,如今美人美琴,她有什麼可生氣的。
但旁人就不同了,尤其是齊氏,簡單連白宏眼睛都直了,忍不住低聲罵起來:“不要臉的小蹄子,竟然當眾勾引人。”
話說那綺羽反手彈琵琶,使得這胸高高的挺起,越發顯得線條雄壯,又因她那一身張揚豔麗的妝容,說是人間尤物也不為過。
更為奇妙的是,她一腳似騰空,徒留一隻光著的潔白小腳丫踩在一隻壇子上,這形象像極了壁畫上的飛天一般。
動作如此高難度,可重點是她的旋律卻如此動人,纖細白皙的玉指翻飛間,靈動的撫上琴麵,凝氣深思,琴聲委婉卻又剛毅,券券而來,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韻味……
眾人皆醉倒於其中,東夏使團的人看到眾人的反應,也一臉得意洋洋,絲毫不掩飾。
曲子也不知何時終的,直至見那綺羽郡主從壇子上跳下來,用他們東夏的禮儀朝和安帝行禮:“綺羽獻醜了。”
聽到這話,不少人才從中反應過來,嘖嘖稱讚。
和安帝也有些震驚,不說旁的,就說自己宮中的這些女人,也算是佳麗中萬裏挑一的,可是卻也沒有這樣的本事,一時間臉上很是有些過不去,但他作為一國之君,還是得保持微笑誇讚著道:“不錯,郡主果然是琴藝超凡。”
但顯然這樣的誇讚東夏使團的人並不滿意,隻見其中一人起身道:“尊貴的大秦君王,在下懇請在座的小姐們,也能為我們東夏使團彈奏一曲琴,不知可否。”
話說,他的這個要求並不算過份,但又可以說是十分的過份。
這綺羽郡主的本事大家都見過了,如今他卻還要大秦的姑娘為歡迎他們東夏使團而撫琴一曲,分明就是挑釁。一時間,這日月台上,竟充滿了火『藥』味。
和安帝有些頭疼,但又不得不允諾了他的請求,於是含笑朝台上所有的世家女都掃視過去:“不知哪位小姐願意代我大秦撫琴一曲,以表示對東夏使團的熱烈歡迎。”
原本昨兒還有些廢寢忘食練習吹拉彈唱的秀女們,頓時竟然都像是啞巴了一般,讓現場的氣氛有些難堪起來。和安帝的臉『色』也不如之前那麼和顏悅『色』,鋒芒的目光掃視著群臣。
皇後也有些著急起來,連帶齊妃都有些擔憂,連忙朝白雲裳看過去,示意她上台去。
可白雲裳早就被綺羽的琴技震驚到,她有自知之明,哪裏敢上台,然而就在這時,隻見武安侯的位置上,席沐嫣忽然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