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裏麵像是傳出了水聲,和安帝隻覺得心口有些東西跳動得十分厲害,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撩撥開了層層紗帳,依稀可以看到裏麵那從浴桶中站起來的妙曼身影。與此同時,一股香豔的玫瑰花味竄入鼻尖:“愛妃今日沒受到驚嚇吧?”
和安帝忍不住開口問,聲音明顯多了繼續溫柔,絕非是朝堂上那個威嚴霸氣的君主,而隻是一個擔憂妻子的普通男人罷了。
白雲裳隻覺得臉頰上,甚至是全身上下,都有種火辣辣的感覺,不知是因為這身子即將要被這個自己該稱作姑父的人看去,而是她此刻的作為。
她在勾引,按著齊妃身邊那個嬤嬤所教授的一切,搔首弄姿,慢慢吞吞的從浴桶中出來,修長的腿很纖細的腰……隔著那層朦膿的紗帳。
此刻聽到了和安帝的聲音,判斷著他不過在揭一層紗帳就能看見此刻的自己,於是“啊”的一聲驚恐叫起來。
也是她的這聲陌生的聲音,讓僅僅隔著一層紗帳的和安帝立刻就掀起了紗帳,然後看到了慌『亂』之中扯下半截紗帳裹著那濕漉漉身體的少女。
那薄薄的一層紗,如何能遮擋,反而讓人越想扯下來,一探其中芳容罷了。
和安帝愣住了,眼睛從下往上,總算看到了那張有幾分印象的清純麵容,哪怕此刻她花容失『色』,但依舊不影響她宛若白蓮一般的高雅氣質。
“你怎麼在這裏?”他有些艱難的擠出幾個字,聲音十分沙啞,但也沒有轉身避開的意思。
他的聲音讓白雲裳反應過來,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濕滑的地板上:“陛下饒命,方才聽聞姨母跌入池塘,所以便過來探望,因時辰太晚,所以便留在了姨母的宮殿……”她的聲音裏依舊滿是驚慌,甚至是有些顫抖。
聽得和安帝有些心疼,不由自主的上前又走了一步,然後竟彎下了腰,意要扶她起身。
白雲裳心中一陣冷笑,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樣,哪怕是帝王又如何?這孽根『性』如何也改不了。這樣想來,那白月九能爬上龍床,似乎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她略有遲疑,楚楚可憐的抬起小臉,見和安帝點了頭,這才將手小心翼翼的伸了出去,一麵借著那隻大掌的力,慢慢的站起身來,可不知為何,小巧的玉足竟在不知什麼時候踩到了薄紗上,於是身體朝前竟然就是一個蹌踉,理所當然的就撲倒在了和安帝的懷中。
溫香軟玉在懷,自然沒有推掉的道理,這是不分年紀的,於是和安帝理所當然的就摟住了她盈盈不握的細腰。
“陛下……”白雲裳在他懷中輕輕的嚶嚀了一聲,似要提醒這不合禮數。可是這話並沒有說出,便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已經叫和安帝橫抱於懷中。
一切水到渠成……
隔壁的殿中,齊妃守著榻前的火盆,轉輾反側,卻如何也無法安眠。想來也是,隔壁她的丈夫正跟她的侄女纏綿,雖說是不得已而為之,可是她終究沒有辦法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金嬤嬤伺候見此,忍不住歎了口氣:“娘娘,小不忍則『亂』大謀,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她從前雖然未在齊妃身前,可到底是齊家一起過來的老人,齊妃被禁足的那些日子裏,也是她前後照顧著。
聽得嬤嬤的話,齊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是啊,為了皇兒,這點委屈算什麼!”那個所謂的丈夫嘛……他也是所有人的丈夫,可是兒子卻隻是自己一個人的兒子。
“娘娘能這樣想最好。”金嬤嬤聞言,鬆了一口氣,“時辰差不多了,奴婢去出去看看吧。”
齊妃應了一聲,那金嬤嬤也就出了殿門,到前殿的小廳,果然見李公公再此,頓時『露』出一臉驚詫道:“李公公,您怎會在這裏?難道陛下?”說罷,四處張望起來,一麵又朝那些個小宮女責備道:“怎麼陛下來了,也沒人稟一聲。”
李公公聽她這話,怎覺得哪裏不對勁,臉『色』怪異的看了看身後的小宮女們一眼,方道:“陛下不是在裏頭陪著娘娘麼?”
“什麼?”金嬤嬤一臉震驚,聲音不由得也提高了幾分。滿臉難以置信地朝李公公道:“這……這不可能吧,娘娘受了寒氣,奴婢一直在身邊照顧,這會兒才出來。”
李公公眉頭不由得蹙起,轉而想起金嬤嬤來的方向,問道:“娘娘歇在左殿?”
隻聽金嬤嬤回道:“從前是歇在左殿的,不過今兒不是受了寒氣麼,這右殿暖和些,所以便搬到了右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