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連忙點頭。
齊氏眉頭微蹙,白宏卻是不解,“難不成你以為誰會和她一起回來?”
卻見齊氏繼續問道:“那可否有聽到什麼消息,比如她帶來的那些戰馬,可是如數交給了城外的皇家馬場中?”
聽得此話,白宏這也才想起此事,立馬緊緊的盯著這小廝,等著他回話。
小廝也懵了,連忙搖頭:“似乎並沒有什麼額外的消息……”
白宏卻自我安慰道:“她一個女子,能把這馬送到哪裏去,何況這些戰馬不就本該俸給朝廷麼?”
齊氏卻不這麼覺得,而是提醒道:“侯爺莫非忘記了,老侯爺在世的時候,給了三丫頭那麼多東西,可如今在她的院子裏一根針都找不到……”那些錢財,想要買一片地作為馬場,綽綽有餘。最為重要的是,私人擁有馬場養馬並不犯法。
“孽障!”白宏聽著齊氏的話,愣了半響,總算是大聲罵起來了,連忙又罵著小廝:“混賬東西,還不趕緊派人去追,將她追回來!”
小廝傻眼了,剛才侯爺不是說不許三姑娘踏進府邸半步麼?怎麼又要去追回來?
不過他雖不懂,卻還是立即去傳話了。
隻是可惜,這麼大半天的功夫,白月九的馬車,早就淹沒在來往形人之中。
話說白月九沒有去旁的地方,而是直接來到月禹商的院子中,如今苟大夫他們也已經接過來了,好在院子比較大,也並不會擁擠。
苟大夫一聽聞白月九來時,硬是拖著病體前來打聽,白月九一見他,便覺得愧疚無比,上前一拜:“苟大夫,對不起,讓您受苦了。”一麵連忙將他扶著坐下,搬了火爐過來。
苟大夫卻絲毫沒有顧忌自己的身體,而是上下打量著白月九,見她並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道:“好好好,姑娘沒事就好了。”白月九的那些事跡他也聽聞了,甚至是與有榮焉。
隻是想起長安『藥』房在自己的手中丟了去,覺得萬分對不起白月九,甚至是有些哽咽起來,“我老頭兒對不起姑娘啊!沒能好好的守住『藥』房。”
“此事不怪您,我自會去處理,您老便好好的養傷,以後便將此處當家裏,我和禹商姐姐都將你當做親人,萬要保重身體,不要出什麼事才好。”一麵指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扶著椅子『摸』到苟大夫伸手想要抱的熠兒,“您看,熠兒還想要您抱,所以務必要好生保重自己的身體。”
苟大夫隻覺得兩眼昏花,可是這些話,以及熠兒那『奶』聲『奶』氣的叫聲,卻也聽得清清楚楚,連忙點頭,“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以後也還要替姑娘和公子照看孩子。”
他身子不好,白月九也就順著他的話,直至勸說他回去休息,又與眾人打過了招呼,這才得了空與月禹商單獨說話。
“此番謝謝姐姐,若是這京城沒有姐姐周旋,不說頌兒和青苗他們,便是長安『藥』房這些人,我回來也無顏麵在見他們。”這是沒有出什麼事情,若真的出了事情,自己就成了罪人,畢竟對他們出手的是文安侯府。
“說起來,還要謝謝容家公子,這一次是他先趕到,將苟大夫他們安頓下來,也避免大家受傷。”她口中的容家公子,自然是容浚。
提起容家,白月九難免是想起那白蓮衣,“算起來,那少夫人在過一個月,隻怕是要生了。”
月禹商知道,白月九說的是哪個,隻道:“惡人有惡報,你萬不要心軟去同情她。”
我同情她麼?她真正的苦難還沒來呢!
又想起這裏沒有一個武功高強的,到底不放心,便道:“如今想來,是該讓白術他們學些功夫,待他們回京,有他們在這裏,我也放心些。”
月禹商聞言,方將信箋拿出:“子瑜來信,過幾日就回來了,隻是白前他祖父和父親都喜愛得緊,白前又願意留下,所以隻有白芥子和白術同他一並回來。”
“白前素來也愛看書,他既然喜歡,留下也好,還能代子瑜敬敬孝道,隻是出了這趟院門,我才發現,還是需得有些功夫,那樣但凡有什麼意外,也能應付一二,一來不用處處指望旁人,也不會成為對方的累贅。”她心中有遺憾,早知道當初重生過來,就該習武。隻是可惜自己這個年紀,隻怕在學就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