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臨川海盜成為了一個很奇特的存在,甚至有人指出,何時何地受臨川的恩惠,而臨川自從在飛魚裏分裂出來之後,從未做個打家劫舍之事,而是在海上做些生意罷了,如同旱路上爬山越嶺走南闖北的商隊們一般。
所以,似乎經不住壓力,朝廷終於將臨川從通緝名單中除去,成為了一支海上的商隊,當然這一切都是楚尋歡在暗中『操』縱。
而文安侯府中,此刻別說是齊氏,就算是白宏也久久反應不過來,哪怕潑天一般的賞賜不斷的湧入府中,但他依舊覺得如夢如幻,他們文安侯府雖然祖上也有立下功德的,但卻沒有過這樣的輝煌。
而可笑的是,這些輝煌竟然是他最不看好的那個女兒所帶來的。
白雲裳這幾日也是麵『色』蒼白得厲害,似病了一般,她本早就發現白月九不在府上,心裏暗自高興,借了白月妍那個蠢貨的嘴告到祖父的麵前,卻沒想到白月妍卻反而被關了禁地。
如此,她便明白此事祖父早就知曉了,雖然心中不痛快,但是想白月九不在府上,必然不會參選今年的秀女,而依照自己的實力,必然能得到心儀之人的所愛。
可是沒想到,因為瀘州這場戰役,選秀女一事竟然推遲了。
這也就罷了,隨即傳來的便是瀘州的消息。
更為可笑的是,容家的那個三傻子竟然凱旋而歸,氣勢竟不必當年容淮差,如今坐穩了容家少將軍之名,受無數容家軍的擁戴。
而此刻深居溫柔鄉,已經扶了三四個小妾的容淮,卻被容將軍大義滅親,當年湖州那個屠村案乃他所為,他也不知哪裏提前知曉的消息,不顧身懷六甲的白蓮衣,自顧逃了。
總而言之,此刻京中的氣氛十分詭異。
又說莊澈,一襲月族服侍的他,在南城這一片並不顯眼,畢竟月族人擅長於做生意,多的是錢財,住在南城這樣繁華的街區很是稀鬆平常。
因是白天,也不好直接明目張膽的飛簷走壁,所以隻得按部就班的在巷子裏穿過,剛轉入巷口,便看見一黑衣女子被幾個男子纏住。
黑衣女子受了傷,麵『色』滿是蒼白之『色』,而那幾個男子看起來是北遼人,莊澈本不想管這樣的閑事,隻是看那女子裝束為大秦,便順道出手,將她從那些北遼人手中救出。
卻沒想到這些北遼男子身體十分強壯,竟然能接自己一掌不死。不過卻還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莊澈輕而易舉便將這黑衣女子帶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便轉身離開。
沒想到那身體虛弱的黑衣女子卻疾步追過來:“公子,可否告知尊姓大名,他日在下必然以相報。”
“不必了,北遼民風不比大秦,你若是此處無親人依靠,還是早些回大秦吧。”莊澈並未回頭,隻是提醒了一句,便迅速離開。
這黑衣女子不是旁人,而是初到青海城的白若蘭,因著急找到白月寒,所以她先一步到了青海城,卻沒想到剛查到蛛絲馬跡,就被數十人圍攻,雖然都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可是奈何寡不敵眾,她還是受了傷。
好不容易逃出來,卻遇到幾個北遼潑皮,而且武功竟然不差,妄想侵犯於她。
她素來充滿高傲的目光此刻變得有些柔情綿綿,一直望著莊澈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這才垂頭看自己被那幾個北遼人撕開的衣襟,柳眉橫豎,滿目的殺意。
經過這個小小的『插』曲,莊澈便尋到了莊二說的那家別苑,隻是可惜,裏麵竟然已人去樓空,而且似乎在此之前,剛剛經過一場打鬥,不過看這痕跡,耶律蓁好像帶著白月寒逃了。
他沒敢多待,立即往各城門尋去。
而在客棧中的白月九,左等右等,依舊不見莊澈來,又見天『色』已經暗下,心中更為憂慮,連帶著也擔心起莊澈和莊二來,生怕出個什麼意外。
終於是等不及,也顧不得換身衣裳,便匆匆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