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有她的房間麼?”自從聽了借命一事後,老太太一口一個她,再無祖孫之情可言。
獨留那蘇姑心急如焚,可勸又勸不得,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婆子們咚咚的上樓去。
不多時那房間也翻得『亂』七八糟的,青苗眼淚汪汪的跟一幹奴婢站在一起看著。
齊氏掃視了那些個奴婢,卻唯獨沒見著枇杷,心裏猜想她大約是害怕,躲起來了。便也沒多放在心上。
而就在這時,一個婆子興奮的從白月九的床底下抱出這個小木箱,興奮的跑下樓來邀功:“老夫人,您瞧,這是在三姑娘床底下翻到的。”
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怎麼可能藏得這麼好?
恰是這個時候,隻聽一聲責斥聲從後麵傳來。
“這是鬧什麼?還嫌事不夠多麼?”
眾人回過頭去,隻見侯爺黑麵而來,武動像是影子一般跟在他的身後。
老夫人有些心虛,但隨即看到婆子找來的證據,立即就理直氣壯,示意那婆子回話。
婆子一愣,連忙朝侯爺將那巫蠱借命之事道出。
白雲裳不知祖父為何偏愛白月九,所以見到他出現,心裏就有些擔憂,果不其然,此刻哪怕那婆子說的在清楚不過,到了祖父那裏,也是一派胡言。
白振華罵著,示意將武動把木箱子拿過去,瞧著意思是不打算打開了。
那箱子可是齊氏親手交給枇杷的,自然知道裏麵的東西能置白月九於死地,怎麼能讓侯爺拿走,所以連忙朝雅兒使顏『色』。
雅兒雖然是老夫人身邊的一等大丫頭,聽著風光,可是這年紀已到了配人的時候,還不是捏在夫人的手裏麼,所以不得不聽她使喚。眼下得了她的眼神,便連忙朝老夫人小聲道:“老夫人,事已至此,您難道就這樣算了?”
老夫人怎麼就算了,她憑什麼要把自己餘生的『性』命讓給白月九那個不孝孫女?見侯爺拿了箱子,自然也著急,如今得了雅兒的話,越發覺得委屈不已,老眼一渾濁,眼淚竟然落了下來,朝著侯爺哭訴道:“你我一輩子的夫妻了,難不成還不願意相信我不是?”
白振華見她掉眼淚,又聽這話,便有些動容了。但想到白月九斷然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再者巫蠱借命這種邪術,怎能當真?若真如此,那些富賈人家,隻管養著一幫奴婢給自己延續『性』命,所以覺得荒唐無比。
但見老夫人此刻態度堅定,又想到兩人一起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便也心軟了。隻示意武動把箱子還回去。
武動隻覺得這些女人著實不可理喻,眼見侯爺竟然也受了他們的蠱『惑』,心中可謂十分憤怒,但侯爺有命令,也不得不尊,隻得不甘心的將木箱還回去。
齊氏心裏那繃著的弦兒,也總算是鬆了些,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小木箱,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白雲裳也跟著鬆了一口氣,成敗就在此一舉。同樣,白月九的生死也定在這一刻。
“如果裏麵沒有你認為的證據,又當如何?”這一幫女人的神『色』,白振華一一收在眼底,他出生世家,不屑後院這種爭鬥,所以他一生隻娶了一個女人,可是到底還是沒有逃過。
“這不可能!”齊氏差點就叫出聲來,不過還是給忍住了,畢竟從一開始,這個壞人就是由著老夫人來做的,她們母女倆可是一個勁兒的在勸說老夫人呢。
老夫人此刻一心都撲在上麵,尤其是看到侯爺如此包庇白月九,心裏竟然對白月九多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恨意,“不是那東西,她怎藏在床底下?”
這時,那青苗連忙跪下哭道:“那是奴婢放的。”
眾人一聽,齊齊朝她望過去,這時隻聽她哭訴道:“小姐近來總是做些『亂』七八糟的夢,所以這得了空閑就一直抄經書,奴婢怕她傷了眼睛,就給她偷偷藏起來。”
哪怕此刻青苗那眼淚不假,但也沒有一個人當真,尤其是齊氏,隻覺得自己倒是小看了白月九,竟然把這丫鬟哄得替她賣命說謊,可見是真有些本事的。
老夫人更是直接不將青苗的話放在眼裏,讓那婆子打開箱子。
眾目睽睽之下,有期望的,又擔憂害怕的。
可當那盒子打開,裏麵除了一疊厚厚的經文和一本經書,竟然什麼都沒有。
齊氏的眼睛珠子都要落出來了,如果不是白雲裳拉住她,她已經急得要上前去翻箱子了。她明明把東西放在裏麵的,怎麼就沒有了?難道是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