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九卻是笑道:“難不成你還指望她能做什麼?她能齊氏添堵就不錯了。”
“也是。”蘭草仔細一想,果然不能指望玉芬太多,畢竟那紋兒在她眼皮子底下爬上她的位置,她到這個時候都沒發現,反而一直以為是玉桃擠兌的她。
一麵看了看時辰,隻見已經晚了,便道:“姑娘隻怕今日出不得城了。”回來城門已經關了,到時候若是齊氏知道姑娘沒在府上,還不知道要鬧得怎樣雞飛狗跳的。
白月九本因之前的消息高興得什麼都沒顧上,可此刻因玉芬的事情,她到沒有那麼心急了。“既是公孫家的人,就該回京城才對,為什麼一直待在京城外的小村裏。”
陛下早就已經替公孫家平反,既然如此,他們還躲什麼。
蘭草立即也發現消息不對勁,立即將枇杷叫來:“你是哪裏聽來的?”
枇杷仔細想了想,“奴婢從夫人那邊回來,偶然聽二公子身邊的人談起,便仔細問了。”
“哪裏有這麼多偶然?”蘭草隻覺得後背一陣冷汗,旋即擔憂的看著枇杷:“二公子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不然怎麼會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枇杷。
枇杷一時也後怕起來,擔心的朝白月九看過去:“姑娘?”
“不要慌,你立即告訴齊氏,我出府了。”白月九一麵說著,已經站起身來。
“姑娘您糊塗了吧。”蘭草連忙將她攔住。
白月九搖頭,“不,如果他真的懷疑枇杷,這個時候我便隻有出去,才能證明枇杷心向齊氏。”
枇杷卻連忙拽住她的衣袖:“姑娘您這一出去,她隻怕要揪著不放,到時候姑娘的名聲怎麼辦?奴婢最多也就是被打一頓罷了,斷然不能連累姑娘。”
“你們不必擔心,我自有安排。”她已經打定主意,隻是卻不是去城外,而是去公孫家舊宅罷了。一麵又道:“叫頌兒去祖母那裏說一聲,就說我剛才午睡做了個夢,所以去公孫家老宅看一看。”
聞言,蘭草和枇杷都鬆了一口氣。
這廂白月九急匆匆的出了門,走了沒多遠,就發現身後鬼鬼祟祟的跟著幾人。
隻怕那城外小村有公孫家後人的消息,與這些人也是有關係的吧。
主仆倆盡量往人『潮』多的地方走,轉了幾圈,見莊六已經跟來,這才繞到一條小巷裏去。
那幾個人早就跟得不耐煩,如今見白月九進了小巷子,更是求之不得,立即就兵分兩路上前將她攔住其中。
然而見白月九並沒有想象中的一般『露』出懼『色』,反而一臉平靜的問:“誰派你們來的?”
幾人難免是有些心慌,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哼,臭娘們,裝什麼裝,看爺現在就要了你的小命!”說著,從腰間取出一把小刀,就直接大步流星的朝白月九撲來。
白月九就是一個弱智女流,對於他們來說,根本犯不著用功夫。
可就在這時,白月九和蘭草的麵前忽然閃過一個身影,隨之隻聽一聲慘叫,那人竟已經飛出三丈開外,重重的打在牆頭上,落了下來,骨頭被砸斷的聲音清晰可聽。
其他兩人見此,眉頭紛紛蹙起,這時竟才看到月九麵前站著的小少年。
莊六下手倒是幹淨麻利,連一句話都不問,就直接要了另外兩人的『性』命,然後長劍指著地上那砸斷骨頭的人問:“現在還不說?”
那人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此刻驚恐的看著眼前泛著寒光的長劍,哆哆嗦嗦道:“小的……小的也不知,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求大俠小姐饒了在下的狗命……”
莊六的手忽然一抖,那長劍竟然一下刺穿了他的肩胛骨,頓時疼得哭天喊地,連忙又道:“小的的確不知幕後何人,隻是知道除了我們這一波,城外還有幾個兄弟也等著,那人出手十分闊綽,說隻要這位小姐死的越慘,到時候還給的賞銀就越多!”
“我覺得可能我這劍不夠鋒利。”莊六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將長劍‘咻’的一聲拔出來,頓時鮮血濺滿牆根,他正要再一次『插』下去,那人嗷嗷叫起道:“小的聽大家叫他風爺。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白月九恍然,叫風爺,他們家正好有位二哥叫白易風,這應該不是個巧合吧。
莊六自然也沒有留手,將人處理了,便立即朝白月九道:“城外那裏,要不要屬下去一趟?”
“不必了,讓他們等著吧。”白月九擺擺手,隻當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便朝公孫家祖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