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已經從玉桃那裏得知她時常與容淮在東隅偷偷私會,這一次卻沒想到容淮有事沒來,而好巧不巧,白蓮衣竟然被幾個混賊強了身子。更為好笑的是,這是在堂堂的文安侯府,竟然無人發現。
如此,白雲裳如何不氣,看她喝了『藥』這才恨鐵不成鋼道:“你就那樣沒有見過男人麼?自己眼巴巴的貼上去,如今連自己都毀了,府上的臉麵都被你丟完了。”
這樣的事情,白蓮衣作為受害者自然不想這件事情發生,但她也沒有料到,本來以為自己素來足智多謀的姐姐會安慰自己,甚至是會幫自己找到那些人。可是,沒有。白雲裳劈頭蓋臉的就罵,頓時讓白蓮衣心裏涼了半截,竟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心裏萬般委屈就這般埋了下來。
見她不語,那白雲裳更是氣憤,一麵問道:“聽玉桃說你知道是誰下的手。”
白蓮衣之前想來想去,除了白月九之外再沒有旁人會這樣害她,畢竟這樣的手法就如同她之前準備害白月九是一樣的。隻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容淮沒有來?哪怕他有事來遲了,耽擱了也好,可是他竟然沒有來。眼下聽姐姐問起,隻搖著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雲裳眉目微挑,顯然並不相信,但見她不願意多說,眼下身體狀況也不好,隻好作罷,便沒有在問了。畢竟現在的白蓮衣必須要好好修養,身子撕裂得那麼厲害,沒有個十天半個月,隻怕是養不好的。一麵又道:“我已經替你找了由頭,說你不小心從台階上跌下來摔了身子,沒有人會懷疑什麼,其他的人我也打點好了,你仔細養著吧。”說罷,便作勢要走。
白蓮衣隻覺得身體木然,那種被撕碎般的疼痛感早就消失殆盡了,此刻疼痛的是她的心裏。
玉桃送走了白蓮衣,進來便哭哭啼啼的替她身上紅腫的地方擦『藥』。
白蓮衣滿腹的氣沒有地撒,隻得朝她哭罵道:“哭什麼哭,沒用的東西,真是白養了你。”腦子即便萬般不願意回想當時的情景,但還是努力的讓自己想,想著那些人對自己不軌時候說的話。
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那些人不是忽然出現的,還有那個香味,正是那個香讓自己如此不知廉恥。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此事與白月九脫不了幹係。但是容淮沒有來赴約,又是為何?難道她有那麼大的本事,絆住容淮?
白蓮衣越想就越覺得可怕,當時的自己還是這文安侯府高高在上的嫡出千金,可是轉眼卻落位那些愚夫身下的玩物,這一切的作蛹始者,都是她。
一夜即過,白蓮衣不能安眠,白月九也未曾睡好。她的腦子裏都是前世的那些屈辱,曾幾何時她也如同白蓮衣一般被人萬般淩辱,而她的夫君就在旁邊淡然的看著。
可是,昨夜他居然還問自己的心是什麼做的?她的心是什麼做的她不知道,但千時謹的心一定比狼心狗肺還要惡毒。
蘭草進來見她頂著一個黑眼圈,有些擔心:“姑娘這是怎麼了?今兒可是要去公主府,您就打算這樣去?”
白月九走到鏡前一看,果然不大見得人,隻叫蘭草拿東西來敷一敷,便問:“含香居那邊沒有什麼消息麼?”
蘭草從耳間出來,拿了塊麵巾沾了些花瓣般的東西,便往白月九的眼睛上蓋去,“青苗一早就打聽到了,說二姑娘昨夜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了下來,跌傷了身子,要養上一陣。”
“嗬嗬,還算有些腦子,還以為她會大吵大鬧呢。”這事情要是鬧開,仔細查下去的話,自然能輕而易舉的查到自己的頭上,畢竟昨晚的事情做得並不算完美。“那些人都送走了麼?”
“天一亮小六就送他們出城了,姑娘不必擔心。”蘭草一麵輕輕的給她按著太陽『穴』,一麵回道。
白月九卻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自己好像離了莊澈當真不行,身邊沒有像是莊六這樣順手的人,若是真的與他劃清楚了界限,那以後別說旁的,就算是要給容浚送信,隻怕也是有些艱難。不過她倒是可以去找容浚,容浚那裏必然十分願意派人到她的身邊來,可是白月九對於容浚又不似莊澈那樣信任,於是這個念頭也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