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月九的完好歸來,最為失望難過的還是白月妍,她認為白月九出生並不必自己高貴,卻有著嫡女的頭銜,甚至還奪去了祖母對自己的寵愛。但是今日卻出乎意料,一直對白月九都笑臉相迎,反而讓白月九心裏有些防備起來。
果不其然,待用了午飯,白蓮衣和白雲裳回去,那白若蘭也去了繡房,隻剩下她們倆在老夫人跟前時,老夫人便提道:“明日你要去公主府做客,可自打你回來,家裏一直有事情,也沒正經做過幾件新衣裳,等會兒你也去繡房那邊挑幾匹料子。”
“對哦,姐姐明天要去公主府做客呢,可不可以帶我過去長長見識?”白月妍立馬迫不及待的湊過來撒嬌著說道。
白月九恍然明白,感情今天白月妍沒有與她爭鋒相對,竟然是為了此事。但她是去見莊澈的,自然不能帶著白月妍去,何況她與凰月長公主也沒有難麼熟悉,而且凰月長公主似乎也不大喜歡自己。
正要開口拒絕,老夫人卻已經笑著說道:“我記得月妍那裏有套梨花白的廣袖流仙裙,明日穿這個去正好合適。”又滿目慈祥的看著白月九道:“月妍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麵,她這一次隨你出去,可要仔細些,什麼地方她不懂,你這個做姐姐的要多多提點。”
之前白月九還在想,沒有十分的把握白月妍怎麼願意在自己麵前做小伏低?原來是祖母那裏已經早就打算好了,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
此刻她隻能吞下這口黃連。隻是她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好占的。
去公主府成了釘在釘板上的事實,白月妍心情大好,早早的回去準備,老夫人看著白月九似有些心虛,便一臉無奈道:“三丫頭,希望你能理解祖母,她娘娘伺候了祖母一輩子,又服侍你爹,如今她也到了年紀,總不能一直在府裏憋著,該出去見見市麵。”
白月九能說什麼?人心本來就是偏的,老夫人要為白月妍打算,自己能攔得住麼?
傍晚的時候,就讓莊六給容浚遞了信,想來今晚容淮是不能按時應約了。
白月九早早的就坐在桂樹上,今天她並沒有帶著蘭草和青苗過來,月亮才上柳梢,白蓮衣也來了,一臉小女兒家的情態,見容淮還沒有來,拿了絹子墊在樹下坐著。
似發現了什麼,一麵用鼻子不斷的吸著,然後站起身來四處眺望:“什麼這樣香?淮哥哥是不是你來了?又這樣逗人家?”
她瑩瑩的笑聲中,忽然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她的身後,一把抱住那盈盈不握的細腰,“你的淮哥哥在這裏呢。”
白蓮衣先是一喜,但隨即反應過這聲音不對,頓時掙紮起來,一麵想要叫,卻見麵前又出現三四個男子,這時方覺得事情不對勁,目中『露』出驚恐來,“你們想要幹什麼?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麼?”
“當然知道,這幾個地方很好,人煙稀少,就算二姑娘你叫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聽到的。”抱著她的那個男人得意的笑著,手卻不安分的到處『亂』『摸』起來。
白蓮衣嚇了一跳,本是要掙紮,卻發現這人的手掌所劃過的地方,竟然給人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她本能想著要更多,反而將身體越發的湊過去。
耳邊頓時是幾個男人哈哈的笑聲,白蓮衣頓時一個清醒,想起剛才那陣香味,顫抖著身子開始掙紮開始叫喊,可是那幾個男人卻毫不留情的笑道:“你叫啊,最好把府上的人都叫過來,把你的情郎也叫過來,讓他們都看看你在和我們幹什麼?”
白月九坐在樹冠中,看得不清楚,可聲音卻不斷的傳入耳中,尤其是白蓮衣的慘叫聲。
可是她卻並沒有一絲的罪惡感,相反覺得這才是白蓮衣應有的下場,甚至這個報應還不夠。
試想那天如果沒有莊澈,那麼當時的自己,不就是受著這樣的苦麼?
“白三姑娘的心是什麼做的?”無聲無息,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她耳畔響起。
這個聲音對於白月九來說,並不陌生,甚至是刻骨銘心。她的身子幾乎在這一瞬間變得僵硬起來,全身上下對那人都充滿了戒備。
“不過是為了一個男人就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姐姐,嘖嘖!”如果不是偶然撞見,千時謹必然不信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十分好掌控的小姑娘會有這樣一顆歹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