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間,船上便手忙腳『亂』一陣,烘烤嘔吐物的船艙裏更是叫人待不下去,等這『藥』和出來,那充滿腥腐味的嘔吐物跟魚腥草的腥臭混合,越發叫人難以忍受,任是個人也吞不下去。
這時大家對於白月九這個看起來不過到他們少主肩膀的小孩更是不止懷疑那麼簡單,甚至是憎恨。
莊澈其實心裏也沒有底,見著這一盆盆所謂的『藥』熬好抬上來,也忍不住捂住了口鼻,然後讓人開始服『藥』。
隻是大家都無動於衷,大約覺得吃別人的嘔吐物,不如死了算。於是之前那個中年男子首當其衝站出來,“這位小神醫既說能解毒,那麼如果在下喝下去依舊沒有任何效果,不知小神醫當如何?”
他早就受不了,氣血一上腦,就首當其衝站出來,反倒是贏得不少人的讚許,更有人紛紛附和道:“對,倒不如小神醫先喝一碗,如果真的沒什麼事,我們再喝也不遲!”
白月九自然聽得出他們這小神醫裏的諷刺,隻是卻未生氣,看了莊澈一眼,有些無奈道:“我說過的,我骨子裏從來沒有行善助人的心氣。”說罷,方朝這些人望去:“一來我沒有中毒,並不需要喝『藥』;二來我是因你們少主而來,算是友情出手,並沒有任何責任要替你們嚐『藥』;三來我又不是下毒的人,你們有什麼資格理由這麼理直氣壯的讓我試『藥』?”
莊澈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原本正要同白月九反駁的中年男子見此,二話不說急忙自己盛了一碗『藥』咕嚕嚕的喝下去,然後忍住嘔吐的欲望坐倒在地,憤恨的盯著白月九。
其他人見他這舉動,也隻得喝『藥』。
莊澈一直蹙著眉,見這些人都在喝『藥』,這才朝白月九道:“我先送你回去。”
白月九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你就不等一個結果?”說著,那眼睛瞟了那些正在喝『藥』的眾人。
“我信你。”
白月九自然知道他的答案,可是卻不願意走,反而開口道:“不行,我是大夫,我得看看病人喝下『藥』後的反應。”
沒想到莊澈還是態度堅定道:“那我先送你上海神峰。”說著,拉著她要走。
不想白月九卻反手抓住他,一臉認真道:“莊澈,你既然信任我,那就在信我一次又何妨?剛才你們說話我雖沒聽到,但也多少猜到一些。”飛魚的人來了。
莊澈身體頓時一僵,有些意外,不過隨即自責道:“都怪我太大意,如果早發現,絕對不會帶你來冒險的。”可他之前一直擔心大家的病情,從而沒有去注意到船上的不尋常之處,在這一點上,是他的失察。
相對莊澈的自責擔憂,白月九反而風輕雲淡的安慰起他來:“我從來沒想過要做一個好人,既是如此,禍害遺千年,你怕什麼,我不會有事的。”
莊澈有些哭笑不得,“哪裏有這樣說自己的。”一麵示意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前身後的六個少年,紛紛站到白月九的四周,將她保護在中間。
那個最先服下解『藥』的中年男人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隻覺得心都快要咳出來一般,一麵忍不住跳起來指著白月九:“你……你是不是飛魚的『奸』細?”喉嚨裏一陣火燒似得,疼得他每說一個字都覺得刀子劃拉過一般的疼,幾乎覺得自己撐不過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