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九既然已經知道了風七娘以往的身份,那也曉得她與往昔年少風流的宇文家主有著什麼過往,甚至一度懷疑綿綿極有可能是宇文家的血脈。當然這些都被孟然後麵的話推翻了,但是能從風七娘口中聽到她提宇文家主,可見當年她與這宇文家主,還真是有過那樣一段。
“並不是。”她搖頭,也沒有對風七娘有任何隱瞞,隻道:“我身邊那仆人,身邊人脈還算多,想要打聽一些從前的事情,對他來說也絕非難事。”
“所以你今天是來求我?”風七娘挑眉笑問。
“如果你有這個需要,我也可以求求你。”白月九可不真的以為風七娘能眼睜睜的看著百獸島危難而不出手。
風七娘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罷了,我既是這百獸島之人,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園被毀。隻是你既然來找我,可見是已經有了打算?”
“關家著稱有著識人之目,聽著是沒有什麼實質『性』傷害,不如那舞刀弄槍的人有危險,可我恰恰覺得最危險的便是他們。”關家的人既然能識得個人本事,如果說百獸島是一個巨大的陣法,那麼他們就能一眼看到陣眼,待真眼一破,陣法不戰而潰,百獸島也就完了。
“所以你打算先對付關家的人,讓我身邊的人用媚術?”風七娘笑了,“你倒是有幾分眼光,不過你如何能在眾軍中找到關家的人。”這一次來百獸島的,可謂是整個聖海的人,千軍萬馬中想要找出關家人,可絕非是件簡單的事情。
“的確是個問題,不過你不用擔心,此事我來辦。”她與關山月到底有些接觸,還有孟然那邊,也許還會有辦法,隻是叫自己覺得奇怪的是,為何金鑾殿遲遲沒有動靜,對於孟然也沒有半點抹殺的意思,如果不是孟然此刻事事的確是在為自己做打算,她都忍不住有些懷疑,莫非孟然不過是幻音留在自己身邊的一顆棋子。
“近來那個島上關於那個平定海盜團的傳聞很多,而且聽說這個海盜團劫殺了不少來咱們百獸島的船隻,也不知是敵還是友人。”想是因為看到白月九作為雲家的少主而能與其他兩位家主共同撐起百獸島這片天地,所以心有所感,便提起那個如今殺戮赫赫的平定海盜團。
當然,主要提起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個海盜團的大當家是個女人。
白月九也經常聽人提起,不少的人甚至將她與白月九相提並論。仔細論起來,白月九如果嫁了莊澈,那也是海盜頭子的媳『婦』,所以如今被人跟一個女海盜相提並論,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的地方。而且那平定海盜團又殺了如此多來百獸島之人,如此算起來,暫且可將平定海盜團定為百獸島的盟友。
“此海盜團憑空而出,他們的消息我也派人打聽過,但到底是些沒用的,不過如今敵友不清,有些防備之心還是好的。”她說著,因還有要事便先與風七娘告辭。
這邊用風七娘的媚術來挾製關家人,也許不是一種明智的辦法,甚至充滿了危險,可是如今白月九是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畢竟要對付的人實在太多。
群英大會還在繼續之中,也著實挑選了不少可用之才出來,而秦深也沒有叫白月九失望,的確一路扶搖直上。
然她這還沒回到雲家,就有人來稟,有船隻朝著港口開來了。
此刻百獸島已經封閉所有的港口,而且出島的人早就回來,所以如今這船隻能被歸類為敵船了。
白月九也顧不得通知雲家,就立即帶人往碼頭邊趕了過去,卻見船隻離碼頭已經沒有多遠了,上麵那個大大黑底白字一清二楚的在海風裏飄揚。
“墨家!”她有些意外,不過在短暫的意外之後,立即就了然了。
百獸島之上並不是沒有『奸』細,自己如今雖然有了雲家大小姐這身份,可是過往的經曆傳出去,墨家的人豈會不知自己是誰。
這一次敢在諸家之前駕船而來,隻怕因那手裏攥著聶無情的原因吧。
莊澈身前他到底出手救過莊澈,所以不管他們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恩怨,白月九都會想辦法救他。但是如果墨家想以他作為棋子威脅自己,那顯然是大錯特錯了。
她站在高高的築台上,墨發迎風,『迷』眼看著那肆無忌憚行駛而來的船隻,顯然墨家船頭上的人也已經看到了自己。
“本還想托人通知雲少主,沒想到雲少主竟是未卜先知,已經在此等候,看來這聶公子對於雲少主,果真猶如傳言中一般重要。”開口的老者白月九見過,正是從前在流雲島上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