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交代(1 / 2)

“我做的哪些事情?”已經走過的白月九聽到這話,腳步微頓,慢悠悠的轉過身來,語調平靜的問道。

那青衫年輕人卻被她那淩厲的目光駭了一下,張了張口,竟找不到說辭了。

鍾盛南則抱著鍾音音的排位衝過來,滿身恨意:“別人怕你,敢怒不敢言,可是我鍾家現在因你而家破人亡,本少主才不怕你,你不是很有本事麼?那你也連我一起殺了!”說著,竟然像是瘋子一般的身著脖子,朝著白月九靠近過去。

白月九見此,滿臉譏諷,“你算個什麼東西,犯得著本少主動手?”她說這話時候,唇角滿是冷笑,“別說是你,就是你妹妹,也犯不上。”她哪裏有那麼多閑工夫?

“哈哈……”被她嘲諷一翻,鍾盛南反而冷笑起來,忽然舉起手,將懷中鍾音音的排位忽然高高的拋起,朝著上麵雲家的匾額砸了去。眾人的目光不由得也隨他的拋出的排位而移動。

隻是可惜,那匾額掛得太高,他力道不夠,根本夠不著,所以排位就這麼掉下來,頓時摔成了兩塊。

白月九卻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才出言警告:“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明日你還在,那麼就別怪我雲家不客氣了。”

幾乎是她的話音才落,那宇文知舟忽然從人群裏走出來,一麵朝白月九高呼:“雲少主!”

白月九目光一凝,朝他看去:“宇文二公子還有什麼高見麼?”

宇文知舟腳步未停,一直走到白月九麵前三丈遠,他才停下來,然後驀地向白月九雙膝一曲,竟然跪了下來。

頓時引得四周嘩然,不然人滿臉義憤填膺,隻覺得白月九著實過份。

而白月九又何其無辜,她什麼都沒做,別人都覺得是她在『逼』迫這個堂堂七尺男兒在她麵前跪下來的。

“你這是作甚?我雖當得起,可是也用不著你……”白月九忍不住撲哧的笑出聲來。

此舉更叫不少人覺得白月九著實是厚顏無恥至極,忍不住議論紛紛起來,對於宇文知舟的此等舉動,更是好奇不已。

這時宇文知舟終於開口了,滿臉的屈辱,然眼中卻是自責之意:“雲少主,一切錯在我,你有什麼恨什麼仇,直接撒在我身上便是。”說罷,看了一眼旁邊紅著眼憔悴不已的鍾盛南:“鍾家,再也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了。”

他這一番話,將所有的錯處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似乎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一般。可是那弦外之意,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掩飾,分明就是所指白月九如此歹毒的害了鍾音音,不承認也就罷了,可她竟然還不願意放過鍾家。

而恰恰現在,白月九剛開口警告了鍾盛南。

一時,人群裏的聲音不由得大了起來,剛才還隻是細細嘀咕,如今卻多了許多不平之聲。

“雲少主,你是不是該給大家一個交代?”有人站出來。

那話音剛落,就有人立即附和:“是啊,雲少主如此眥睚必報,我等若是哪一日不小心開罪與你,豈不是將整個全族的『性』命都給賠上了?”

白月九瞧了那站出來讓自己給交代的人,隻覺得莫名其妙,便也沒去搭理,隻是認真打量起跪在自己麵前不遠處的宇文知舟,忍不住好笑起來:“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宇文二公子真是刷新了我對這句話的認知度。這有什麼仇有什麼恨的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還有,鍾音音生前被眾人嘲笑之時,你都不曾站出來說一句,你與她到底是何等關係,如今人都死了,你做這副情聖的模樣給誰看?就算是唱戲,也麻煩你走心幾分。”

鍾盛南本來已經被宇文知舟忽然朝白月九跪下的舉動震到了,甚至是感動不已,隻覺得不管是宇文琴還是宇文知舟,他們都是極好的人。

可是現在聽到白月九的這句話,忽然想起剛傳開那日,宇文知舟將鍾家的人趕回來,而且接下來的幾天裏也沒有任何動作,如果那時候他就上門提親,妹妹興許就不會外出,也不會出事。忽然間,他又有些責怪起宇文知舟來,可是看到他那同樣憔悴不已的麵容,忽然又仇視的朝白月九看去,差一點自己就被她誤導了,於是氣得罵了一聲:“賤人!”

他雖並未點名辱罵,可是在場除了白月九之外,他能罵誰?而且雙眼又充滿仇恨的看著白月九。

所以聲音一出,白月九沒有任何動作,孟然就要出手。不過旋即在白月九的示意下,還是不甘的退下去。

“罵吧,隻要能承受得起這個代價。”白月九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可是在外人看來,她此刻分明就是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