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雲長生卻是笑了,年輕時候必然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眼下笑起來,依舊顯得很是英俊。隻聽他說道:“行行行,你說不是便不是。”
白月九忍不住扶了扶額,話是這麼說,可是他根本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又聽雲長生道:“你來的正好,如今家裏正好缺人手,既然是嬌嬌將你帶來的,想來你也已經告訴她你的身份了吧,如此的話,那麼這一次群英大會之事,你們便一起商量。”一個女兒不中用,那兩個加起來總歸可以了吧。
白月九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歎了口氣,上前一把抓起的他的脈搏,不顧他吃驚的表情,緩緩說道:“我已經和她達成協議了,她依舊做那叱吒風雲的大小姐,我則給她提供可以嬌縱跋扈的資本。”一麵也不顧雲長生驚詫的表情,“傷的確不重,但也用不著養一個月,你倘若信得過,我給你開一副『藥』,七天後就能下床,半月後處理公務,並不是什麼難題。”
說完,忽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好好休息,我瞧你雲夫人是個極好的人,你這些年雖說後院沒有三千佳麗,可是一心都撲在雲家的事情上麵,可見也沒好好陪人家,光陰苦短,韶華已負,莫要在蹉跎啊。”
雲長生本還在質疑她的醫術,忽然聽到這話,忍不住笑道:“你這個孩子啊,是怕我將在執手掌管雲家,你處處受管製吧。”
白月九還真是這麼想的,畢竟她要雲家的勢力,而且決定權最好在自己的手中,這樣雲長生的確還是病著的好。
不過雲長生既然已經將話說到這裏,便道:“雖說我想要雲家的勢力,但是如果我有做了什麼傷害雲家利益的地方,你完全可以提出來,我可以改。”
她以為,她已經十分明確跟這雲長生說清楚了。隻是看他是否信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收回手,也沒有看到服的是什麼『藥』,隻又提醒一句:“那湯『藥』不必在服,雖說沒有毒,但是也沒有效果,到時候你這傷是自己養好了,可是病根卻是要落下的,以後時隔三五天就疼一會,照樣沒功夫管理雲家。”
雖說她這話沒有特意去針對誰,可是卻依舊如同一記警鍾一般,提醒了雲長生,當即神情肅然,“你的意思是?”一麵又連忙否定:“不可能,雲家不可能出現叛徒的。”
白月九聽到他這話,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忍不住笑道:“雲家主您哪裏來的自信,但凡是有利益的地方,這種人就從來不缺,不過你也不必如此難過,誰家誰身邊還沒一兩個細作呢。”便是自己,還不是將謝三帶在身邊那麼久。
想起謝三,倒是想起了虞兒,於是又多嘴說了一句:“我在牛角鎮之時,殺了柳詹,這人寵妾滅妻,害死妻女,她那妻子乃你雲氏族女,我殺他之時,便借用了你雲氏女的身份,自稱為柳詹長女的姐姐。”
關於牛角鎮那邊的消息,雲長生自然也聽到了一些,尤其是那一個鎮子的人幾乎都全部死完,忍不住唏噓了一聲,又聽白月九說是她殺的柳詹,便連忙問道:“當時到底如何情形?”
白月九沒想到他竟然會在意這個問題,難免是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你確定要聽?”
“老夫一生行事,見過諸多風雨,難不成還怕了不成。”雲長生很是不悅白月九問自己時候的那表情,有些不滿道。
“也好。”白月九不以為然的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想來那是雲夫人專門守在這裏時坐的,不過她也沒一點忌諱,就直接坐下。然後將牛角鎮之事一一與雲長生說。
提起這事,難免是要扯到金鑾殿,扯到了那幻音。於是又想起此番諸島以富貴號之事為由來征討百獸島,便一道將此事與雲長生說了。
她隻從富貴號上開始說起,當然也提到了莊澈。說完見那雲長生久久不語,也不知信了幾分,隻是再一次強調道:“我的確不是你的女兒,不過此刻你應該需要我這個女兒。”
雲長生半響才從白月九的話裏回過神來,一麵緩緩抬起頭朝她看去,“我此刻,的確是需要你這個女兒。”其實,他也可以當白月九所說的這些都是她胡編『亂』造的,但是看著那雙眼睛,他可以肯定的認為,她沒有說謊。但是,她為何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的女兒呢?
“你和她年輕的時候,的確很像。你又在雲家這個危難之際到來,也許這就是上天注定的吧!以後你便是我雲家長女,雲家所有事宜,全權由你處理。”這一刻,雲長生有些信命了,但他更信任眼前的白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