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群英會忽然舉行,到底還是三大家族隻怕感覺到了此番危機,所以才以此將那些被隱沒的馴獸能人都聚集而來。
倘若能如願,到時候莫說是這諸島世家派人來,就算是全部來了,也並不畏懼他們。
畢竟一條魚獸倘若馴得好的話,完全可以吞掉一個家族。
眼下消息雖然已經隨著海燕傳遍了百獸島每一個角落,但船隻的速度到底比不上海燕,所以此刻趕到沐陽城的,也不過是少許人罷了。
可即便如此,整個沐陽城都快有一種擠不下來的感覺,白月九連個打尖的客棧都沒有找到。雖說倒不是已經住滿了,而是已經被人提前預定了,關鍵這些店家又還十分講信用,所以白月九和那孟然走了幾家,也沒得到一個落腳之處。
到了晌午,實在是沒法了,畢竟在那船上飄『蕩』了這麼多天,作為一個中土人,白月九還是睡得不是很習慣,就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於是直接領著孟然進了長樂街。
話說何為長樂?不就是醉臥花眠不知冬夏麼?一整條街都是酒『色』財氣四大行業,隻是能叫人留宿的,除了這青樓,便沒了別處。
孟然看著白月九領著自己到這裏,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如今他是提著腦袋過日子的人,便是有千般的疑問也不敢多問一句,隻得跟著她背後走。
但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在一座青樓前停了下來。
與中土的煙花之地不一樣,此處並營業是半分晝夜的,姑娘們還分晚上和白天的。於是這會兒門口自然是站著接客的姑娘。
白月九雖說穿著一身暗『色』勁裝,發鬢也隨意的挽著,可是那張臉上的絕『色』怎麼能掩得住?
門口的姑娘一見她,頓時就亮了眼睛,立即進去將老鴇拉了出來。
老鴇正忙著招呼客人,忽然叫門口接客的綿綿拉出來,有些不耐煩道:“這又是怎麼了?沒瞧見老娘正忙著麼?”
這老鴇和白月九以往所見過的不一樣,有著一張被歲月以往的容顏,倘若不是她眼角那細細的魚尾紋,其實看著跟那二十出頭的姑娘一般模樣,不過是多了些叫人難以抗拒的成熟風韻罷了。
她剛說完,就看到穿著普通的白月九站在大門口,眼角與那綿綿一般,頓時變得亮晶晶的,無比熱情的迎上前:“姑娘這是?”一雙八麵玲瓏的眼睛不停的在白月九身上上下瞄。
白月九見她這舉動,眉頭微微一蹙,言簡意賅:“投宿。”
此話一出,別說是老鴇跟著那綿綿,就算是她身後的孟然也被震到了,表情無比震驚的看著她。
“那什麼,姑娘您沒說錯吧?”老鴇拿著絹子擦了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白月九。到她這美人香來的女人,不都是賣身或是尋自己男人的嗎?這姑娘到時奇葩,竟然是來投宿。
“你沒聽錯。”白月九其實已經挑選了幾家,不過最後覺得在美人香落腳,隻是因為這門口接客的兩位姑娘看起來不錯。
對,就是不錯,看起來很是清爽,沒有滿臉油膩膩的脂粉,也沒有那俗不可耐的香氛味道。
綿綿依舊長大著嘴巴,老鴇則以及詫異的看著白月九,但她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什麼客人沒見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笑嗬嗬的問道:“那姑娘可是要點姑娘?”這話,聽著好像有些別扭,但她就這個意思。
白月九猶豫了一下,搖頭,但很快就朝身後的孟然望過去詢問,“你需要麼?”
孟然當然想說是需要的,可是他現在命還懸在腰帶上,哪裏敢去享受那美人恩,無福消受啊。於是也連連搖頭。
不點姑娘老鴇很不開心,笑臉頓時退下去兩分,“那兩位住一起?”
此話一出,嚇得那孟然雙腿一軟,差點就跪倒在地上。
不過雖然沒有跪倒,但也引得綿綿和老鴇望了過去。
“不不,給我們姑娘準備一間上房就是,在下隨意,在下隨意。”他一麵連忙說著,一麵膽驚害怕的朝白月九看過去,生怕她一個不悅,就地見血。
“你這嘴,不怎麼討喜。”白月九卻是沒搭理那嚇得渾身發抖的孟然,而是笑著老鴇說了一句。
老鴇撇了撇嘴,不以為然,一麵招呼著她進去,一麵卻是不死心道:“我瞧你這身段這臉,隻要願意在我這裏待下來,莫說是美人香裏的花魁非你莫屬,就是這整條長樂街,也為你獨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