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垠聞言,又好笑又好氣,“誰要你這破魚了,我不過是來看看罷了,這麼小心眼,也罷,我不看了,我上去總行了吧。”說罷,還真的就要作勢上大船,可是卻不見這秦深來挽留自己,不由得有些真的生氣起來,扭頭看了他一眼,隻見他全心全意都在那條魔牙之上,想到他也著實不容易才將這魔牙馴服,如此寶貝是應該的,於是氣也就消了許多,還一邊提醒道:“你自己小心些,我上去了。”
好半天,秦深才轉過頭,卻見吳垠已經走了,也沒說什麼。隻是有些納悶,上一次那條魔牙,自己馴服了一天一夜,後來休息了好幾天,可是今天這一條,怎麼這麼快?
難道是自己的功力有所長進?但不可能在這麼斷的時間提升這麼快。要麼,就是這條魔牙本身有問題。想到此,他便又顧不得那還有些腫痛的嘴唇,拿出短笛,準備確認一下問題所在。
不過還沒來得及吹奏,上麵就傳來吳垠的聲音:“你休息一會兒吧,反正它現在已經認你當主人了,就算要馴化,也不急於一時啊。”
秦深一聽,是這個道理,而且現在還跟著集英船,的確不方便。於是方將短笛收起,目光卻掃視到上麵角落裏那個絕美的身影,她的臉上,似乎帶著笑意,可是在秦深看來,卻有些頭皮發麻。
這個女人是美,卻也有毒,他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在遇到這樣的美人,必然退避三尺,莫要於其有所交集。
這廂秦深上了船,想是離得近了,所以大家那祝賀時候臉上酸酸的笑容和羨慕嫉妒,讓他的心裏特別的痛快,隻是叫他惱怒的是,如今他已經能馴服魔牙,身份怎也應該提高了許多,可是他的待遇依舊如此,還住在那最偏的船艙之中。
到底是年少氣盛,如何氣得過,可是從船艙裏出來,竟沒見一個奴才,便氣衝衝的到甲板上去,卻見大家都撲在欄杆上,不知在瞧個什麼,到處一派羨慕歡喜的場麵。
那吳垠眼快,瞧見了他連忙上來將他拉住,“韓師傅將掃把魚馴服了,而且這條魚的尾巴和別的掃把魚不一樣,像是天上的彩雲一樣。”
隻有姑娘家才對這種絢麗的東西感興趣,秦深不以為然,而是東張西望的尋找著雲嬌嬌的身影。他如今能馴服魔牙,身份根本就與從前大有不同,可是自己的艙房為換,必然是她背地裏叮囑了奴才們,不然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因此他現在就是想來質問雲嬌嬌,這是為何。
吳垠見他表情不善,很快就猜到了一二,連忙將他一把拽住:“秦兄,你瘋了麼,這是雲家的集英船,而且韓師傅剛剛大獲全勝,現在一派喜氣洋洋,你此刻去,到底想叫誰臉上難看?”如今人人都在誇讚雲家誇讚韓師傅,無一人提起他馴服魔牙一事,不就是為了給雲家和韓師傅臉麵麼?他這個時候去,不是等於一巴掌打在韓師傅的臉上麼?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將掃把魚馴服……
同樣的,不也是得罪了那些此刻大大方方稱讚著雲家和韓師傅的人麼?
秦深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詫異的看著吳垠,“你怎麼也這樣?如今我實力遠超眾人,不能得到他們的尊敬也就罷了,難不成還要像是個奴才一樣屈身卷在那小艙房裏麼?”他說著,一把憤怒的將好心拉住他的吳垠推開,似乎吳垠也同那些人一般,為一丘之貉。
“傻子!幼稚!”白月九雖然一直坐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可也正是那個地方的不起眼,她可以隨心所欲的觀察這甲板上每一個人的動向。
如今瞧見這秦深,忽然有些懷疑昨晚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竟然找了這麼一個愣頭青合作?這樣淺顯易懂的道理他如今都還不明白,也難怪混得如此淒慘。
她這冷笑聲傳到吳垠和秦深耳中,都齊齊朝她轉身望過來。
那秦深皺著眉頭,全是不滿之意,底氣似乎比昨晚和今早足了許多。可見當眾降服了魔牙,給了他很大的底氣。
至於吳垠,怎防備的的看著白月九,甚至不自覺的站到了秦深的麵前來,好像害怕白月九對秦深不利一般。
白月九實在很好奇,這秦深到底有什麼好,能叫這吳垠如此死心塌地?一個女人能為一個男人做到這般,白月九覺得除了愛,實在想不到什麼好的理由。她緩緩起身,遠處已經完美的混入世家公子中的藍淩見此,與那謝三齊齊朝她走過來。不過瞧見她的眼神,便又都紛紛不動聲『色』的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