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三爺早已經習慣了,朝白月九打了聲招呼,便同一些相視的人去玩。
白月九看了桌上各人麵前的籌碼,都不低,這是打算要將自己的身家都贏過去麼?
“怎麼,小神醫不敢玩麼?”其中一個胡子大喊賊笑起來問道。
白月九麵『露』平靜,“急什麼。”那裏還在搖『色』子呢,又還沒開。
蜜兒看著眾人麵前的那些堆得跟小山似的銀子,便知道這些人不簡單,便輕輕的扯了一下白月九的袖子,是想勸她不要在這裏玩。
白月九知道她的好意,回頭給了個安慰的眼神,然後從袖袋中拿了三百兩銀票放上去。
她押了小。
這種壓大壓小其實對於會武功的人來說,尤其是內力渾厚之人,就是小菜一碟,畢竟那『色』子的聲音她聽得清澈,完全能判斷出落地後到底是幾點。
所以才這麼痛快的拿出三百兩。
這是花家的賭坊,不容出千,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這『色』子有假的問題。
那廂有人見她押了小,也都紛紛將自己的銀子推進去,不過大都不看好她,而是選擇了大。
倒是那『毛』胡子有些意外的看了白月九一眼,一麵皺著眉頭問:“小神醫確定押小麼?”
“嗯。開吧。”白月九頷首,一副悠閑自得的神情。
『毛』胡子這才將自己的銀子又重新推到小這頭,可這還未開,謝三爺就急『色』匆匆的來找白月九,“恩公,快與我來,出事了。”
這謝三爺常年跟著水手們一起幹活,可謂是力大無窮,白月九被他這一拽,險些被拖得飛起來,蜜兒見此,拿起桌上白月九的三百兩銀子,便急忙追去。
謝三爺沒想到白月九這麼輕,自己不過是輕輕一拉而已,不由得低估了一句:“恩公怎麼跟個女人一般?”說完,一邊放開白月九的手臂,見她一個蹌踉沒站穩,方覺得有些不好意道:“爺不是故意的。”
白月九扶著一旁的桌子站穩,這才問道:“怎麼了?”
謝三爺頓時又著急起來,“地字甲號有位客人忽然出現急症,還請恩公幫忙去看看。”
若是尋常客人也就罷了,可那位客人花家也要客氣幾分,所以花大便四處讓人尋白月九,自然沒落下這賭坊,恰好謝三爺在這裏,他雖說喜歡跟著最底層的人在一起,但也知道事情的輕重,曉得那人身份非凡,便親自來叫白月九。
白月九就是這般急火急燎的叫他帶到了地字上等船艙這裏,隻見花大已經守在這裏了,見到白月九立即迎上來:“小神醫,快請你進去瞧一瞧,可還有的救?”
“先不要著急。”白月九走過去,一進去便聞到了不少血腥味,又見船艙裏站了四五個人,便連忙叫他們出去,“都先出去。”
可是那幾人卻沒有要動的意思,花大這才走過來有些為難的朝白月九道:“沒事,這些不是旁人。”
白月九自然知道,能跟這病人在一個房間,當然不是旁人,她的意思是病人現在需要通風良好的環境,這幾個人差不多就將這通風處都堵住了。不過也知道花大這話是什麼意思,顯然花大也不敢得罪這幾個人,於是便隻得道:“既然如此,還請格外找個地方坐下。”
那幾人聞言,相視了一眼,最後看朝花大。
花大叫幾人一盯,連忙開口道:“各位,這位小神醫信得過的。”
聞言,這那幾人才坐下。花大則朝白月九走過來,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小神醫,你要是救了這床上的人,便是得了大造化,以後在神醫島上,無人不敢敬你。”
白月九有些好奇,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這聖海上皇族數個,世家也不少,但是幾乎都各自為主,相互不幹涉。可是聽花大的意思,這人似能幹預神醫島一樣。
“多謝花管事。”雖然自己根本不是神醫島的人,也不想在神醫島要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但是總還是要謝他,是他讓自己知道,這些人的身份絕非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白月九甚至想到了那朵祥雲,見蜜兒跟著自己進來,到底不想讓她牽連太多,便道:“去給我拿『藥』箱來。”
事實上,作為一個合格的醫者,她都有隨身帶著銀針的習慣,不但能救人,還能殺人。
“小神醫客氣了,你看有什麼需要的,隻管吩咐,在下就在外麵。”花大也知道這裏人多對病人並不好,所以並沒有打算在房中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