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不過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若是那暗道被平陽府發現,那麼墨府可就真的成了眾矢之的。當然,這些細節他自己會處理,並沒有說出來讓白月九擔心,隻是見她如今越來越興奮,若是在不去睡覺,明日哪裏有精神,於是便勸道:“快上樓去休息吧,明日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白月九頷首,想到大堆的事情,便也叮囑他早些休息,自己上樓去了。
話說這炎叫莊五認出,炎何嚐也不是沒有認出莊五,所以在被發現之後,立即便將還欲伺機暗闖墨府的謝長天叫回,一起匆匆的離開。
謝長天不解,這墨府的守衛雖然森嚴,當時比起隔壁的平陽府來,卻是小巫見大巫,倘若炎願意跟自己合作,將那些該死的侍衛引開,自己完全可以進入府中,然後在殺個小廝剝皮混入其中,不是不可能。
因此一路是都有些埋怨炎,一回來便朝白若蘭告狀,“你問他什麼居心,本可以調虎離山,讓我進入府中,他卻將我拉著回來。”此刻,他還一腔怒火。
白若蘭聞言,不禁朝炎瞪過去,那雙眼睛分明在問,他說的是真的麼?
謝長天說的當然是真的,炎也點頭了,隻是不等謝長天開口,便立刻朝白若蘭回稟道:“姑娘,三姑娘和莊澈隻怕就是墨府的主子。”說著,又提醒道:“墨府的主子姓墨,墨府又與平陽府並落,很是容易叫人聯想到是否是墨家的人,不過如今屬下倒是想起,莊澈不是叫贏墨珩麼?去了這個姓,墨珩……”至於這個墨公子的夫人,不是叫阿九麼?白月九的名字裏,照應不是有個九字,最為重要的是,他看到了莊五,哪怕當時情況緊急,但他不會認錯的。
白若蘭被他這一席話驚得猶如夢中人,片刻才恍然反應過來,“我說呢,為何這城中找不到他們的落腳之處,卻是忘記了,這大隱不就隱於世麼。”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個冷笑來,“我想他們的也許和咱們想的一樣。”她可不認為白月九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君心成為別人的棋子。
謝長天對於白月九和莊澈這兩個人並不算熟悉,不過莊澈這個臨川之主的名聲,他倒是聽過一些,覺得還算是一條好漢,又想必這莊澈到底是臨川的海盜的大當家,頭上終究是冠了一個‘賊’字,那和他這個被正道當做是邪門歪道的長生教一樣,所以對於這莊澈,竟生了不少好感。當即便主動朝白若蘭道:“既都是咱們中土的人,那此事倒好辦不是,俗話說的好,大水衝了龍王廟,都是一家人,明日我便備帖拜訪。”
炎聞言,隻覺得自己聽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這謝長天是腦子不好使了麼?真當自己是個人物,還想背貼拜訪。
白若蘭與炎想的幾乎是一樣的,畢竟她三番五次邀請白月九都被白月九無情的拒絕了,還給自己和藍淩下了毒,這樣的人能合作麼?但是也沒有當麵拂了謝長天的麵子,隻是不用聲『色』的越過這個話題。
然而她跟炎都沒想到,這謝長天還真的讓人將帖子送到了墨府。
這會兒枇杷正拿著遞到白月九的麵前來。
白月九正在低頭忙活,見她遞來一個帖子,有些詫異道:“誰的?”這些日子收到的帖子不少,不過都是不懷好意的,或是帶著探究而來的。白月九沒道理給人家解謎,自然都一一拒絕了,更然頌兒和枇杷不必在看帖子,隻消將籮筐一樁,滿了拿去燒火做飯。
所以此刻看到枇杷遞來的帖子,難免是好奇。
“應該是昨晚意欲窗進來的那個謝長天,他是長生教的教主。”枇杷說的這些,都是從莊三那裏聽來的,不然她一個小丫頭,哪裏知道什麼長生教。
白月九一聽,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兒,將帖子打開,果然是謝長天大名,不過這人還真是缺心眼了吧,做什麼春秋大夢,還想在這府上挖暗道去隔壁……而且想就想罷了,還大張旗鼓的寫在這帖子上,這不是缺心眼是缺什麼?
枇杷看到之後都覺得好笑,“這人瘋了吧,不過還與咱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是啊,不過我如今倒是想見他一麵。”上一次自己去見白若蘭,可是沒瞧見這謝長天。
“姑娘見他幹什麼?”枇杷不解,這不是引火上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