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好叫奴婢碰上,未免人多口雜,奴婢現在就連枇杷也沒說。”頌兒回著。
聞言,白月九不禁鬆了一口氣,“你做得很好。”又叮囑道:“此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我自由計較。”
頌兒頷首應了。
白月九將字條燒毀了,信是兩天前送到的,卻約三日晚在彙源客棧見麵,算起來不正是今晚麼?可是她如若要出去,莊澈怎麼可能不會發現?哪怕莊澈住在這樓下,可是自己要是出去,必然會驚動他的,所以這件事情,到底是瞞不住他了。
想到此,不免有些沮喪,如今他們也算是危機四伏,可是自己每天除了倒騰這些『藥』之外,也幫不上什麼實質『性』的忙。
心裏雖然是有些沮喪,可是這該做的的準備還是要做,而且她是打定主意要去見白若蘭了,所以這『藥』還是要準備齊全了。
莊澈比自己預計的還要過來的早,晚膳時間還沒到他就來了,見白月九沒倒騰『藥』不禁有些好奇:“怎麼了?”
白月九這才白天頌兒送消息的事情告訴了他,然後一麵看著他道:“我打算去。”言下之意,不準莊澈攔著自己。
莊澈沉思片刻,倒沒說不準她去,而是道:“既然如此,我跟你一起去。”
“啊?”白月九有些意外。
且又聽莊澈道:“我在暗處,你在明處。”倘若有個萬一,也好對應。
白月九這才點頭,“也好。”
心不在焉的用過晚膳,白月九便和莊澈出了門。
去往彙源客棧的地方並不遠,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在城裏繞了幾圈,這才去彙源客棧,立馬就有小二迎上來,白月九報了房號,那小二立即笑『吟』『吟』的熱情領著她上樓去。
這白若蘭是個極其為享受生活的人,哪怕此刻是住在客棧,人家也要住最好的,而且將一層都給包了,如此難怪自己說找白若蘭的時候,那小二這麼熱情,感情也是把自己當做和白若蘭一般的土豪了。
既然一層樓白若蘭都包下了,所以這一到樓梯口,就有白若蘭的人來接應,直接將她帶到了一間寬大的客房之中。
一進去便是一股沁人心扉的馨香味,入目的上座上,坐著一位嬌美如幽蘭的女子,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許久不見的白若蘭。
她本是一個極有野心的女人,如今也不再是在文安侯府中,她自然也不會假裝出那番低三下四的模樣,反而是居高臨下,威風凜凜的看著進來的白月九。
兩人算起來是兩年沒見了,白月九覺得白若蘭麵由心生,她的野心如今都寫在了臉上,猶如一個女王一般的姿態,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充滿了對一切美好的占有欲。
而在白若蘭的眼裏,白月九卻是沒什麼變化,除了長開了,皮囊變得好看了許多,便沒有旁的,還是跟府中當初那個三妹妹一般無疑。但是白若蘭知道,這三妹妹可不簡單,因此也不敢大意。她揚起嘴角,想要『露』出一個算是親切的笑容,但事與願違,一開口便暴『露』了她對白月九的態度。
“三妹妹倒是好本事,隻怕早早就知道了莊澈的身份是六殿下吧?”
白月九一愣,全然沒想到姐妹多年沒見,她第一句話竟然是關於莊澈。
作為一個女人,實在不能不讓她往其他地方想啊。可是這莊澈,好像從沒見過白若蘭啊……還是莊澈有什麼瞞著自己的地方?
她心生好奇,臉上同樣『露』出詫異,“你巴巴的找我來,就是為了問這個麼?倘若是為問這個,那實在是多此一舉,這不明擺著的麼,我和他相識與少年,聰明如你,當年正好湖州那件案子,但凡你用腦子仔細一想,就該知道了。”
白月九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嘴巴會這麼厲害,開口就如此不饒人。不過也怪不得她,實在是這白若蘭太莫名其妙了。
她的這一番話白若蘭還沒如何,但是廳裏另外一個藍衣公子卻已經不滿的站起身來:“若蘭怎麼說也是你的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跟她說話?我當日聽聞你當街救治垂死孕『婦』,本來以為你是個溫柔善良之人,卻沒想到開口就如此咄咄『逼』人。”
白月九莫名其妙的叫這個陌生男子指責一翻,不由得抬眸朝他看過去,卻是個沒見過的麵生人,不過不用多想,隻瞧他看白若蘭那眼神的熱烈,就曉得他是白若蘭的追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