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東夏的謀算(2 / 2)

她神情有些呆滯,連子瑜幾番言語都沒將她激怒,隻是呆呆的坐在那裏,倒是有些惹人可憐。

白月九看到她這副模樣,反而有些擔心起來,難不成是她收到了月禹商什麼不好的消息?因此連忙問:“你半夜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情?”

其實綺羽是害怕白月九的,畢竟那日她猶如魔鬼一般召喚出那麼多蠍子,如今想起她依舊心有餘悸,可是她還有更害怕的事情。

此刻聽到白月九的話,一臉恍惚後,倏然起身跑到白月九的麵前來,竟是‘噗通’一聲朝白月九跪下來,眼淚頓時就從那雙嫵媚的大眼中滾落出來,“我知道,你既然當初能救活熠兒母子,又能在邊關解遼北太後的火蠱,那麼你肯定也能解去我大哥身體中的情蠱,對不對?”

她一開口就劈裏啪啦說這麼多話,不過雖然有些『亂』,但好歹讓人聽出她今日是來求人的。

子瑜撇了撇嘴,朝著白月九提醒道:“師父,您別被她騙了,她哥哥不是旁人,是東夏的鎮南王楚縝風,掌管著東夏十五萬兵馬呢,之前還同咱們大秦打過仗。”

這鎮南王楚縝風白月九也略知曉一二,的確有幾分將相之才,隻是可惜英年早逝,連個子嗣都沒有。不過讓白月九意外的是,他竟然是綺羽的親哥哥。

而就在之時,隻聽綺羽哭道:“可他也是熠兒的親生父親,你們那麼疼愛熠兒,難道真的忍心看到他從小沒有父親麼?”

此話一出,不止是子瑜愣住了,連白月九也是滿臉詫異,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問道:“你說什麼?”

“禹商姐和我哥哥兩情相悅,可是太妃的侄女心悅哥哥,求而不得,所以便給哥哥下了情蠱,讓哥哥根本不能跟禹商姐在一起,可是我之前不知道,聽信了他們的話,以為是禹商姐背棄了哥哥,卻不知是因為哥哥中了情蠱,若是他們在一起,便是相互看到對方,都會讓哥哥生不如死的。”綺羽哭著說道,可是其實一個太妃的侄女哪有這樣的本事給堂堂鎮南王下毒?還不是因為那太妃在皇上耳邊說了什麼,生怕鎮南王擁兵自重什麼的,所以便讓鎮南王喝下那碗可控製他的毒酒。隻是沒想到毒酒裏的毒卻叫那太妃的侄女兒給換成了情蠱。

但凡中了情蠱,除非有一方死了,這毒自然就解了。當年隻怕月禹商也起了尋死的念頭,可是沒想到腹中已經懷了楚縝風的孩兒,所以這才遠離東夏,來到大秦。

子瑜滿臉的難以置信,哪怕綺羽說的這一切都十分附和邏輯。

綺羽隻管跪在地上哭著,白月九這會兒才算是徹底反應過來,伸手將她扶著起身,示意她坐下來。“你讓我先想一想。”

綺羽心裏著急,她也是得了月禹商的書信,才知道她與哥哥之間為何會弄成這般模樣,如今哥哥雖說沒見到她,情蠱不會發作,可是沒了她,哥哥卻也是生不如死。但月禹商的信裏說,若是這情蠱當真不用死其中一方就能解毒,那麼這天下能的解毒之人,除了白月九之外,再無旁人。

綺羽是慌了,她不知白月九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本事,隻是月禹商既然已經說了,那麼她便隻能來求白月九,一麵見白月九不語,生怕她還在因為自己去勾引六皇子之事生惱,於是連忙保證道:“那日你說的話,我真的放在心裏了,再也沒有進宮去見六皇子,更沒有同他說一句話,我求求你,救救我哥哥。”說著,便又跪下身來。

白月九看了她一眼,讓頌兒扶著她起身,好半天才道:“此事不是我不願意幫你,隻是現在中毒的人我一個都見不到,叫我如何能解?”可白月九心中實在好奇,既然月禹商如此信任自己,為何又要帶熠兒偷偷的離開呢?還有她說的那些對不起又是什麼意思?

目光一轉,落到綺羽的身上來,直接問道:“那日,你同禹商姐說了什麼?”

綺羽被她的目光一嚇,哆嗦了一回,一副膽驚害怕的模樣,“我……我沒說什麼,隻是說她把哥哥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抬頭一見白月九的目光還鎖視著她,便又道:“我此番與使臣大人奉命來大秦,就是要『迷』『惑』大秦皇室,讓大秦內『亂』之時,東夏趁機出兵。”

大秦剛同北遼打了仗,本該休生養息,所以個時候若是東夏攻進來的話,那麼大秦又逢著內『亂』,隻怕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至於為何不去遼北呢?這不明擺著嘛,遼北那裏寒冷荒涼,而且離東夏又遠,東夏皇自然不可能舍近求遠,何況東夏靠海,怎麼能去那樣天寒地凍的地方生存?隻怕是難以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