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澈目光涼涼的睥睨了他一眼:“你猜對了。”
“……那璃兒……”贏墨謄一臉驚嚇,與此同時擔心的朝此刻已經到走到台中央的白月九,可是卻見她連琴都沒帶,不由得有些著急起來,連忙伸手去扯莊澈的衣袖:“怎麼辦,她不會直接告訴大家,她不會吧?”那大秦的顏麵,還有璃兒……大家如何看璃兒。
好吧,他承認此刻璃兒自作自受,不用去管璃兒的名聲,但是大秦的名聲總歸要的吧,反正不能在這東夏人的麵前丟人,於是他立刻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朝莊澈小聲的提議道:“不如假裝有刺客吧。”然後趁『亂』白月九就能躲過一劫。
莊澈聽他這樣一說,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掃視了他一眼,“不會彈琴,並不代表不會贏。”其實,莊澈並沒有麵上這麼冷靜罷了,他隻是信任白月九而已。
和安帝見白月九空手上台,又見凰月臉『色』難看,甚至像是在低聲責璃兒,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時間臉『色』也變幻莫測。
“月九是不是沒有帶琴,本宮這裏又一把桐木,雖比不得那焦尾,但總歸也算是有些名聲的。”齊妃主動開口,笑『吟』『吟』的看著台上的白月九。這白月九有幾斤幾兩她自恃還是知道的,一麵說著,還不忘朝和安帝看去。畢竟那宮女不是說了麼,白月九跟陛下不是還有那麼一層關係麼?也不知她如何勾引陛下的,如今若是陛下知道她連琴都彈不好,不知會是什麼表情,齊妃表示很期待。
白月九早在儲秀宮時就覺得璃兒不對勁,但卻不明白璃兒為何如此,而璃兒母女對自己和莊澈都有著救命之恩,所以她便沒有挑破,誰知道這璃兒膽大包天,竟然當眾說出這樣的話。
眼下哪怕沒有抬頭,但也能感覺到從四麵八方望過來的目光,有多少是期待,有多少是等著看笑話。如今聽到齊妃的話,怎會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可是可能麼,若真沒有兩把刷子,她能站到這台上來麼,剛才直接假裝暈過去就是了。所以從容不迫的朝齊妃福身謝道:“多謝娘娘好意,隻是我卻不需要琴,娘娘若是方便,可否給我一桶水和七個杯子,最好杯子是透明的琉璃盞。”
彈琴不好琴?齊妃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正要說什麼,但是明顯感受到和安帝警告的眼神,立即叫人去準備。
在場的眾人也沒聽過彈琴用琉璃盞的,一時間也有些好奇不已,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坐等白月九所謂的‘彈琴’。
綺羽郡主也有些匪夷所思,她身旁的東夏使臣卻是不以為然道:“故弄玄虛罷了,郡主不必在意。”
沒想到這妝容或是氣質都看起來嫵媚張揚的綺羽卻是一臉嚴肅道:“不要小看,大秦文化博大精深。”
大家正說著,隻見宮女已經拿來了白月九所要的東西。隻見她將七個琉璃盞依次排放到琴桌上,然後往裏麵添水,一杯比一杯少。
眾人越發疑『惑』了,連帶和安帝跟皇後娘娘也目『露』好奇,然而就在此刻,但見白月九伸手朝旁邊的宮女低語了一句,但見那宮女臉路驚詫。然而還沒等那宮女反應,她竟然一抬手,將宮女頭上的一支笄和一支簪子都紛紛扒下來,頓時那宮女的發鬢頓時散落開,引得眾人紛紛望過去。
莊澈見此,唇角微微揚起,目中滿是讚賞之意,顯然已經明白白月九要做什麼了。
而就在眾人目光都紛紛望向那個忽然披頭散發的宮女時,隻聽一種前所未有的樂器聲音從台中央傳開,曲調正是之前席沐嫣所彈奏的那首無名曲,隻是她拿著笄和簪子敲打在那些琉璃盞上的聲音,更是多了一些別的樂器沒有的氣勢,很是容易就引人入勝。
席沐嫣有些傻了眼,甚至有些心急如焚,這曲子是自己從姐姐那裏偷來的,她才寫好,按理說還沒有給別人看,可是白月九怎麼會?而且連一絲都沒有錯,她就不信白月九的記『性』如此隻好,不過聽自己彈了一遍就會了。所以她有些擔心,若是姐姐真的給這白月九看過,白月九豈不是知道之前自己說了謊,她若是揭穿,或是要挾自己,那自己今日所得到的一切,豈不是付之東流?想到此,她看朝白月九的目光,眼底多了一抹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