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自是沒有拒絕,一麵忍不住也八卦起那東夏郡主的消息來:“你知道麼?我聽說東夏郡主這一次來大秦,不是單純的找個如意郎君那麼簡單。”
“嗯?”白月九這幾日都在宮裏,所聽到的消息有限,所以聽她這麼說,也有了幾分興趣。
隻見雀兒一臉神秘兮兮的說道:“聽我從東夏來的江湖朋友說,這東夏郡主其實年前才在鵲橋摟招過一次駙馬,隻不過堂堂郡主自然不可能用拋繡球這麼簡單粗暴的辦法,所以她準備了三道題目,可惜最終都沒人能答對,正好東夏使團要來咱們大秦,她便求了東夏皇帝,說是要來咱們大秦招婿,如果能找到答對三道題目的人,她就嫁給此人,和親咱們大秦。”
這些消息白月九之前隻字未聽說過,所以聽雀兒說來,再連想到這忽然的選秀,大約也就明白了,和安帝是幾個意思。選秀是次之,而能選出配得上自家皇兒的姑娘才是要緊事情,可見他並不希望這東夏郡主嫁入大秦的皇室。而且選秀還有一個目的,若是僥幸運氣好,這些萬裏挑一的世家女們能與那東夏郡主旗鼓相當,也可以打消東夏郡主想嫁入大秦之事。
但是,按理說來的是東夏郡主,又不是東夏公主,和安帝即便不想自己的兒子娶一個異國郡主,那大可將其婚配給其他的侯府世子,除非……
白月九想不通,索『性』不在想,也許是自己多想了呢。
這時又聽雀兒說道:“我朋友說,這東夏郡主自小就是金枝玉葉,驕縱跋扈得很,到時候你好好收拾她一回,可別叫她小看了咱們大秦無人。”
白月九一聽,忍不住苦笑道:“我不過是來陪選的罷了,而且這種事想做的人大有人在,你大可不必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
“我看都是些繡花枕頭,全指望你。”她說著,爽快的往白月九肩膀上拍下去。
雖說隻是如同平日的力道那樣,但也將柔弱不堪的白月九拍得差點跌倒在地,頓時兩人都驚得花容失『色』,險些叫出聲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幸好自己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不然還不知會摔成什麼樣子,但雀兒還是一臉心有餘悸。
白月九也被她這勁道嚇了一跳,聽見她詢問,方反應過來,連連擺手:“沒事,隻是你下次拍前提醒我一下。”
雀兒一聽,忍不住笑道:“好,不過你實在太弱了,要不要我教你幾套功夫?”
白月九倒是想學,可惜自己沒有內力,現在來練的話,又實在是太晚,隻得惋惜的搖頭拒絕:“多謝好意,我這個樣子就算學會了也什麼用。”
“怕什麼,就算是花架子擺擺樣子,若是真的哪日遇到壞人,也能做個樣子嚇唬嚇唬,趁機逃跑啊。”雀兒繼續勸說,似乎就一定要白月九學一般。
白月九可謂是盛情難拒,所以隻得點頭答應,誰知道這雀兒竟是個急『性』子:“那現在就學?”
“這裏?不合適吧?”這看是禦花園裏,若是叫人看到了……這時卻見雀兒一臉興奮道:“咱們去下麵。”
她一說,白月九立即明白,她說的是地下城,本是想要拒絕,可那雀兒已經拉起她,又見她一臉雀躍,實在不好拒絕她的好意,因此隻得同她一往去。
白月九早就知道想要學武,少不得是要受苦受累的,可是卻沒有想到會這麼累,下午同雀兒學一了一套天機劍法,聽雀兒說這是最尋常的劍法,可是白月九學了整整一個下午,總共就十五招而已,可她竟然才學了兩招,實在是打擊到了她的自信心。
幾乎是拖著快要散架的身子回到青蓮間,泡了一個熱水澡就早早的睡下了,卻不知夜深人靜時,床榻邊竟然坐著一個俊挺的身影。
那日將內力幾乎都傳給了她,自己不過留了一層,如今想要在這宮中自由行走,竟還有些力不從心了。不過看到床榻上熟睡的白月九,莊澈心中卻又被暖意填滿,瞳眸溫潤,眉宇間皆是難得的溫柔平靜,一抹發自心底的笑意從從便慢慢的泛開,暈染在眼底。
隻聽嚶嚀一聲,白月九輕輕的翻過身,麵對著床外,嬌俏的睡容正好全部映入莊澈的眼睛。他伸手將被角給她拉上來蓋好,動作輕柔。“今日一定是累壞了吧?可是你若是不學些功法,但憑著內力也沒有什麼用,不過我的阿九就是聰明,竟然一個下午就學會了兩招。”要知道,那天機劍法變化莫測,即便是雀兒那樣運用劍法嫻熟之人,隻怕一個下午,也就能學會兩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