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房門打開,一抹絢爛的金『色』陽光折『射』進來,莊澈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天氣不錯,你悶在房間裏做什麼?”
白月九一聽到他的聲音,心中一陣雀躍,立即轉身迎上來:“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方便過了麼?難道你不怕旁人說閑話?”
莊澈揚眉淺笑,上前拉起她的纖細的玉手:“我帶你去逛逛。”
“嗯。”白月九乖巧的點著頭,當即收拾一翻,便同莊澈離開儲秀宮。
本來還擔心被其他的姑娘撞見不好,卻沒想到這一處青蓮間,莊澈拉著她卻不往門口去,反而是朝著一堵牆走去,她見此有些納悶,這還沒開口詢問,隻見莊澈在牆上敲了敲,牆壁竟然裂開了,一條長長的小巷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白月九隻覺得奇妙,最要緊的是,這牆壁裂開之時,竟然沒有一絲噪雜,忍不住滿臉興奮:“這條小巷,不會是專門用來給你們這些皇子殿下私會秀女的吧?”
她本來就是隨口開玩笑,沒想到那莊澈竟然一本正經的應道:“真是聰明。”
白月九聞言,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這時才聽莊澈說起,當初重建儲秀宮之時,有個十分好『色』的王叔主管主管工程,於是就偷偷修下這條巷子,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很快就被發現了,幾乎所有的皇室子弟都是知道的。
“那走的人是不是很多?”白月九忍不住好奇的想,既然這麼多人都知道,那皇上頭上到底抹了多少綠……
沒想到卻聽莊澈笑道:“這小巷裏有守衛,他在宮裏一輩子,便是皇後也要給他幾分薄麵,又何況是小輩皇子呢。”
“所以你今日在這裏出入,還帶上我,豈不是作尋死路?”白月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分明是帶著自己跳坑。
莊澈見她果然一臉的擔憂,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寵溺:“傻阿九,我能帶著你跳坑麼?放心吧,他其實是我師父,咱們可以走後門呢。”
“師父?”白月九倘若沒有記錯的話,莊澈小時候就出宮去了,用他外祖父的『性』命換的。
“嗯。”莊澈頷首,而此刻前方不知何時站著一位白發老人,一身錦衣華服,硬是將他本身的仙資一一阻去,但也多了幾分淩厲威嚴。
他一手捋著長長的白須,目光毫不忌諱的直視打量白月九:“你就是公孫家的那個外孫女?”聽這口氣,似乎對自己並不滿意。
但白月九也很奇怪,為什麼他要說自己是公孫家的外孫女,而不是文安侯府的姑娘呢?莫非在他的眼裏,文安侯根本入不得眼?
白月九還未福身行禮,莊澈就有些不滿道:“老頭你這是什麼態度?”
前一刻還威嚴十足的老頭忽然間暴跳起來,猶如一個老頑童一般指著莊澈,恨鐵不成鋼道:“你個死小子,我老頭子還不是怕你被騙了,文安侯府一代不如一代,如今更是不像話,就她爹那模樣,能把她教得怎樣?”
果然,還是看不上文安侯府。不過幸好自己也看不上!白月九忍不住扶了扶額,覺得此刻自己保持沉默比較好,畢竟一切有莊澈周旋,而且這師徒倆的相處方式,還真的是……
莊澈見他還絮絮叨叨的,也有些無奈起來:“您老先歇著吧,我與阿九去那邊看看。”說罷,也不在管老頭,拉起白月九從他身邊快速走過。身後隻傳來老頭呱噪的聲音。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白月九聽著老頭背後氣得暴跳如雷的聲音,忍不住想要回頭過去,但卻被莊澈扭過頭來:“別管他,他素來就是這個『性』子。”
“好吧。”莊澈都如此說了,白月九還能如何?
到了巷子的盡頭,前麵便沒了路,是一片茂盛的竹林,白月九見此,忽然想起在湖州時,為了掩人耳目,自己和莊澈見麵時候,也常常在後院的竹林裏。
“這片竹林其實是連著慈安宮的後殿,咱們從這邊走。”莊澈說著,朝另外一個方向指過去,大掌由始至終都沒有鬆開白月九的手。
白月九卻是滿臉詫異,這宮裏雖然不熟,但是主要幾座宮殿大致的位置她也是記得住的,按理慈安宮並不是這個方向,可是這片竹林卻能臉上慈安宮的後殿,實在是匪夷所思。
與莊澈從竹林出來,便是一座幽靜的宮苑,雖說到處都打理得整齊,但明眼人一看,這裏根本就沒有住人,而且連個守門的宮人都沒有。白月九忍不住想,這難道是莊澈母妃當年所住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