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漁翁得利(1 / 2)

正是疑『惑』之際,卻發現白月九的視線落了過來,隻聽她說道:“我從未聽說過什麼五皇子,不過你身為海瀾之主的身份更讓我意外。”同樣是海盜,為什麼他好好的,而莊澈的『性』命卻時時不保?

素來毫無正經可言的聶無情,此刻神情總算是逐漸的變得認真起來,再想起千時謹的那些話,方覺得這白月九,果真不是自己看去的那麼簡單,素來以為閱女無數的他,竟然也有看走眼之時。當即忍不住苦苦一笑:“那麼,你現在打算如何?”

“視情況而定,我此刻隻希望你有些價值。”白月九太了解千時謹了,所以哪怕有著雙重身份的聶無情在手中,她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底氣。千時謹的心狠手辣,豈能是自己能所想象得到的?

聶無情聽到她的這話卻是有些不樂意了,“本公子既是海瀾之主,又貴為皇室血脈,難不成還沒用處?”

白月九朝他看過去,輕蔑一笑,卻是不在做任何評論。

如此,那聶無情心中就越是不服氣了。想來也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願意被別人說沒用。

隻是白月九也不在搭理他,自顧靠著車壁便垂眸養神。

馬車一直未曾停下,路過一處小鎮的時候,車夫似乎換了馬,便又馬不停蹄的趕路。

三河碼頭,因此處有三條河流從此鎮彙入大海,所以這個名不經轉的小鎮子逐漸成為了這臨近北方的交通樞紐,從而也改名為三河鎮。

此處多是酒樓歌女,入夜望去,沿著鎮子裏阡陌交錯的數條河流,皆是那紅燈綠酒,四處一派歌舞升平,沒有任何人察覺到,此刻就在鎮子外的海上,正醞釀著一場滔天的殺戮。

鎮子上最多的便是南北過往的商賈,如今大多停留下來,隻為在這三河的煙花柳巷中尋一處花眠罷了。所以出現在這三河鎮的女人,似乎在眾人的眼裏,也都不是正經人家的姑娘。

白月九帶著鬥篷,身後跟著的則是一副無精打采模樣的聶無情。身上的軟筋散雖然輕了些,可以自由行走,可是白月九又重新給了他一味毒『藥』。

所以哪怕是如何不願意,也隻得寸步不離的跟著白月九。

“你怎麼料定他們會在三河鎮動手?”聶無情很好奇,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問白月九,相處的這些天他也發現了,白月九看著雖是年少,可是做事卻滴水不漏,以至於到了現在他依舊沒有辦法給海瀾的人留下半個記號,更別說是提醒他們了。

“這是最後一個點,臨川的人在停靠這個碼頭之後,一路便不會在停下,你們若是想追,也是鞭長莫及了。”白月九淡淡的說著,一麵環視著這四周的地理環境,繼續說道:“而且這裏多的是流域,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海瀾的人要撤離會簡單得多,而且這三河鎮多的是南北過往之人為博一紅顏笑而起紛爭,發生的多了,隻怕也無人在過問。”

時而久之,這裏成了三不管的黑暗地帶,所以死些人又算得了什麼?

“你說的沒錯。不過你怎麼知道的?”聶無情很好奇,車夫是啞巴,白月九又從未問過自己。

“在船上的時候,聽那些水手說的。”白月九那時總是站在甲板上看著夕陽落入大海,也不曾錯過日出的晨曦,少不得聽到這些水手們天南地北的聊。

聶無情有些心驚,那些水手也沒說什麼,怎麼到了白月九耳力,就都成了情報呢?可是此刻他卻也不惱,反而是有些小小的期待,白月九接下來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震撼呢?

隨著白月九的步伐,兩人到了碼頭,那裏很快就有人來接應。

莊六看到白月九的時候,原本那神情緊張的臉上忽然『露』出笑容,連忙迎上來:“姑娘,您沒事就好了。”昨日,蘭草便到了,得知了消息,如今主子正在海上候著雲侯等人。

白月九頷首,“蘭草怎樣了?”可見蘭草是到了的,不然莊六不會在此地等著她。

問起此事,莊六卻垂下了眼簾,似想將眼中的擔憂黯然都一一擋住,然而卻沒有逃過白月九的眼睛,隻自顧責備道:“都怪我,不然她也不會受這樣重的傷。”

莊六聞言,連忙道:“此事與姑娘並無關係,蘭草也沒有什麼大事,隻是連夜趕路,她身上的傷又嚴重了些,不過眼下姑娘來了,倒也不愁。”一麵滿臉防備的看著白月九身後的聶無情,客客氣氣的行了一禮:“五殿下,我們主子已等你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