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讓容琇頓時愣住了,有些難以置信的重複問道:“娘,您剛才說的話……”可是當真?
“哼,隻怕暗地裏知道的人不在少數,這會兒不知如何背地裏笑話咱們將軍府和你大哥呢。”說著說著,又自責的哭道:“都是為娘一時糊塗,竟然害了你大哥,當初若是在等一等,興許就不會去退婚,如今高高興興的娶了那白家老三,又有顏麵又清白,哪裏像是那小賤人一般,你大哥才和她妹妹退了婚,她就立刻把你大哥騙到她的床上去。”
容夫人一邊說一邊哭,索『性』沒個樣子的坐在地上,像是那街頭潑『婦』一般。
容琇聽得心驚動魄,又擔憂下人們聽見嚼舌根子,一麵又是朝外望去,一麵又是忙著安慰她。而自己心裏也是因為此事七上八下的,甚至是有些懷疑,自己把未來押在白蓮衣的身上,可是對了?她當真會為自己和三殿下牽線?
此刻,她也是一臉『迷』茫,又見地上坐著的母親,不管母親口中所說的事情是真假,隻想先將母親穩住,把白蓮衣娶過來在說,如此自己也算是兌現了當初與她的承諾。因此便勸道:“娘,此刻喜帖都發了出去,說這些隻怕為時已晚,依照女兒看,倒不如將錯就錯,將她娶進門來,您再怎麼收拾也是一樣的。若真的不順眼,找個由頭將她休了也可以。”
說實話此刻悔婚容夫人也知道不大現實,將軍那裏肯定不同意,畢竟上一次自己跑去退婚已經惹得將軍好久沒回府了。而且兒子這個時候又被白蓮衣『迷』得鬼『迷』心竅,若是自己阻止的話,依照兒子那『性』子,隻怕還會與自己心生嫌隙,倒不如照女兒說的辦,將她娶進門來,在收拾。
左右自己是婆婆,有的是手段,想要怎麼折騰都行。但是想到那白蓮衣這個樣子了,還想風光的嫁到將軍府,她心裏就悶得慌,當即就想了個法子,那日堅決不叫兒子去接親,諒齊氏也不敢如何,她若是膽敢在將那勞什子的齊貴妃搬出來,自己也不怕提起齊貴妃的醜事。
這樣一想,容夫人的煩惱也就消去七七八八,看著女兒跟自己蹲在地上,隻覺得還是女兒好,真真是貼心的棉襖,隻將她誇讚一翻。
可憐容琇此刻還沒能從之前容夫人的話中鎮靜下來,心裏也思量起,自然無暇去朝白蓮衣求證宮裏貴妃娘娘之事,加上婚期臨近,府上又忙,便沒這功夫去見白蓮衣。
這一轉眼,竟然到了大婚之日。
想容家下聘那日,九九八十一箱聘禮,也是羨煞了旁人,如今齊氏為了麵子,陪嫁自然不少,早早的便擺滿了前院。
而齊氏一早就容光煥發的招呼起客人,時不時又去抽空看梳妝的女兒,瞧見那身著鳳冠霞帔的女兒,難免是想起她兒時的模樣,轉眼卻要為人『婦』,少不得掉幾滴眼淚。
白月九雖說與白蓮衣感情不和是眾所皆知的,但終究是一個姓氏,還是早早的過來跟白雲裳等人一般,在繡房裏陪著她。
齊氏隻覺得時間過得極快,眼見新郎來結親的吉時就要到了,也不好在女兒的屋子裏多留,隻叫眾姐妹好好的相陪,自己去前院待客。
白蓮衣入眼一片大紅喜『色』,她到底還是如願的嫁到將軍府去了,從此以後便是將軍府的少夫人,而白月九也再沒了機會。
此刻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最後的勝利者,忍不住想要對人炫耀,而白月九這個在她眼裏所謂的失敗者,便是最佳人選。
當即忍不住得意飛揚的說道:“我想與單獨三妹妹說幾句話。”那聲音裏,似乎也帶著笑意。
白雲裳知道她的『性』子,自然也不排斥今日她得意一回,當即便帶著白月妍和旁支的姐妹們一起到外間準備。
待眾人一走,那白蓮衣就猛地揭開大紅喜帕,然而卻見白月九一臉雲淡風輕的喝茶,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你就不羨慕嫉妒麼?”
白月九捧著茶,也未曾看她一眼,口氣也是滿不在乎:“不要的東西,你拿去就拿去,有什麼好嫉妒的。”
然而,白蓮衣此刻早就走火入魔了,自然覺得白月九不過是逞強罷了,不由得嗬嗬笑道:“到底是誰不要誰,大家心裏有數,而且不管如何,我贏了,畢竟從今以後,我就是淮哥哥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