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身孕(1 / 2)

那千時謹臉『色』也十分難看,隻是很快就冷靜下來,先是朝白雲裳行了一禮,才一臉愧疚道:“雲裳姑娘風姿出眾,乃我京城雙姝之一,名歸屬實,一首漁家傲謹表仰慕之心,但姑娘請不要誤會,再下並無其他意思。”

白月九知曉,千時謹溫潤如玉的時候是個絕佳的公子,可是白月九也知道他麵狠心辣的一麵。隻是他竟然當著眾人解釋自己對白雲裳沒有意思,這巴掌著實打得有些疼了。

如此,也難怪當初他能如此對自己。

白雲裳到底不是一般人,很快就冷靜下來,當眾慢條斯理的將那已經捏得皺巴巴的宣紙遞給身後的玉蘭:“我想雲侯誤會了。”

一句話,輕描淡寫,可其中的酸苦,白月九卻是知曉。

但,對她也不會有半絲的同情。

一麵朝已經轉向自己的千時謹,麵帶薄怒:“我與雲侯並不相識,不知雲侯當眾挑撥我們姐妹之間的情義,所謂何意?”

可是因前有千時謹說白月九三番幾次拒絕他,所以此刻眾人聽到白月九這話,都認定是她又在拒絕雲侯。任誰都好奇,她有什麼資格來拒絕優秀的雲侯?

而作為白月九從前的未婚夫婿,容淮的臉『色』極其難看,一麵偷偷的打量白月九,雖說比前幾年豐腴了些,但比起眼前的白蓮衣,究竟是差了許多,心裏總算平衡了些,自己沒有錯。

但是白月九對於千時謹的無視,卻又像是一把利刃一般,不斷的在白雲裳心口來回的切割,這個她最為珍重的男子,哪怕是自己在他的麵前都如此小心翼翼,盡量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麵表現出來,可是白月九呢?她什麼都不用做,便如此踐踏了千時謹對她的愛慕。

而且,白雲裳不懂,她哪裏不如白月九?一個穩婆而已,一個罪臣之女的孽種罷了。

至於白蓮衣心裏也十分的憤憤不平,一個被退了婚的賤人,憑什麼能讓千時謹這樣的人在她麵前卑躬屈膝,甚至當眾拒絕了姐姐?現在的白月九不是該受萬千人恥笑才對麼?她吸了一口冷氣,朝著白月九走過去一臉自責道;“三妹妹,你這是作甚?恨我便罷了,為何如此?”

她和容淮來往,不少人都是知曉的,隻是沒有點破罷了,總歸覺得以後兩人會訂親的。甚至外麵有傳言容淮心儀白家二姑娘,所以才退了這三姑娘的。

“二姐姐此言何意,妹妹不懂。”白月九淡淡的蹙著眉頭,一麵退開身子,並不想與白蓮衣靠得太近。畢竟一個身懷有孕的女人,說暈到就暈到,萬一賴到自己的身上呢?

正當時,問訊而來的席家姐妹總算來了,那席沐瀾先過來扶住白月九,一臉歉意道:“是我的不對,沒有想到今日如此之忙,還要叫你過來,改日我必親自上門給你賠罪。”一麵又朝眾人和那白蓮衣道:“今年是我武安侯府主辦詩會,還請各位給個麵子。”又示意席沐嫣勸說那白蓮衣,又使了眼神叫自己的表兄將千時謹拉開。

眼看這場鬧劇就要落幕了,哪裏曉得那臉『色』白蓮衣竟然毫無預兆的暈到了過去,頓時嚇得扶著她的席沐嫣更是花容失『色』,那容淮更是絲毫不顧及眾人,疾步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裏,“蓮衣,你怎麼了?”一麵凶神惡煞的朝白月九瞪過去:“你對她幹了什麼?”

“眾目睽睽之下,我能做什麼?何況,那是我的姐姐。”白月九一臉無辜,當然她也做了些什麼。

席沐瀾反應過來,連忙道:“,幾位,當務之急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應去找位大夫。”說罷,便讓人去找大夫來。

玉桃又急又擔心,若是有大夫來,那還了得,姑娘現在可是雙身子……可是自己一個奴婢,又沒有辦法阻止主子們請大夫,所以情急之下,隻得朝白雲裳望過去,卻見此時白雲裳身旁跟著幾位世家小姐,也都擔心的看著自家姑娘,自己根本沒有機會開口告知。

於是又想,不如同容大公子說。但是白雲裳忽然走來,一下將她擠開,幾個世家姑娘也跟著靠過來,玉桃一下竟然被擠得遠遠的。

這時席沐嫣忽然想起什麼,朝白月九道:“三姑娘不是會醫術麼?”

言下之意,要讓她先來幫忙診治。哪裏曉得話還未說完,容淮就一口拒絕道:“蓮衣身份尊貴,豈是街上那些尋常『婦』孺能相提並論的?誰又知道她會不會給蓮衣下毒。”

頓時那席沐嫣一臉尷尬,好在席沐瀾連忙打圓場:“先把二姑娘抱進廂房,大家也不要擠在一起,讓開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