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話音才落,白月九扭過頭來,神態堅決:“你如果真心實意與我合作,以後就不要在提及此事,也不要與他們有什麼來往。”當然,她敢這麼霸道的提出這個要求,正是因為接下來她會給容浚一個天大的消息。
所謂一個巴掌一顆糖,對於容浚還是十分適用的。
容浚依舊麵『露』不解,但還是點頭道:“好。”他答應得這麼痛快,其實也並非是離不得白月九,而是他仔細的又想了想,與千時謹合作那麼就真的與四皇子綁在了一起,可萬一四皇子在東宮之爭中敗了北,那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倒不如踏踏實實的跟著白月九合作。左右兩人聯係這麼久,她給自己提供的情報從來沒有出過錯,而且這樣誰也不擁護,以後誰成了這天下之主,對於自己都沒有威脅可言。
白月九見容浚應了,慢慢也將情緒調整過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身來,拿出一封早就寫好的書信遞給他:“這些人都是你父親軍中的人,最高不過百夫長,不過其能力不可小覷,隻是都因缺一個機會,你現在就可以有意無意的與他們多來往。”
容浚聞言,心裏也顧不得好奇她怎麼知道父親軍中那些人能用,一麵好奇的打開信箋,果然見上麵有一排名字,納悶的朝白月九望過去,“你確定他們會理會我這個傻子?”但凡自恃傲才的,哪個眼睛看得不高?
白月九聞言,不禁白了他一眼,“你祖母不是一直都支持你麼。”
“你的意思是?”容浚頓時了然,“可現在就將我暴『露』,大哥那裏隻怕要防備。”他也想過,自己完全可以由著祖母親口告訴父親自己裝瘋賣傻的緣由,想來父親必然會心生憐惜,為了護他,將他帶在身邊,甚至出入軍營,到時候他就有機會跟那些人接觸來往了。
卻見白月九忽然瑩瑩笑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叫醉死溫柔鄉麼?你大哥現在被我那二姐姐『迷』得神魂顛倒,哪有心思去管你,而且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你隻管做好你該做的一切就好,其餘的事情放著我來就好。”
容浚這才想起那晚她讓自己絆住要與白蓮衣約會的大哥,不禁好奇道:“我聽說那日二姑娘摔傷了?”當然,他是不信的。
“是傷了身子,不過並不打緊,隻是過一陣子,隻怕你要多個小侄子了。”她的『藥』不但有合歡的作用,更是催子的作用。雖然聽說白雲裳當時就給白蓮衣灌了『藥』,但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容浚聽得這話,一時隻覺得背脊骨發涼,“你……”他早該知道,斷然不能因為白月九這稚嫩天真的麵容就忽略了她內心的狠毒。
“好了,時間不早,你先回去吧,免得又找不著借口搪塞。”她看了看外麵的時辰,街上的形容已經少了許多,隻是卻遲遲不見莊六回來。
容浚的確不敢出來太久,當即起身與她告辭。
他走了,這雅間裏便隻剩下白月九一人,坐在窗前,正好看到樓下的長街,來來往往的形人穿梭,隻是都與自己無關,她頭一次看到孤獨為何物,不由得想起莊澈來,心裏沒由得一陣痛楚灼燒。
那日,想必自己說那些話的時候,莊澈心裏也十分難受吧。
她沉思於自己自責中,那莊六回來了她也不曾發覺,直至被一陣涼風一吹,她才恍然看到,方抬起眼簾朝莊六看過去:“確定是她麼?”
“回姑娘的話,是府上的若蘭小姐不假,她去城西的一處小院子,不過院子裏似有高人守衛,屬下沒敢靠近,隻將地址記了下來。”莊六回著,一麵說道:“姑娘,這若蘭小姐隻怕不是那麼簡單,您隻怕得防著些。”
在此之前,不管是前世今生,白月九都覺得白若蘭是個與世無爭的人,如今看來倒是自己眼拙,興許這家裏隱藏的最深的隻怕是她才對,一麵聯想起自己和白月妍之前雖然小有矛盾,但也不至於鬧成這樣,倒是她‘勸’過白月妍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越發水火不相容。
“我知道了,如今想來,她那未婚夫倒是死得蹊蹺了。”身邊有武功不俗的侍衛,而且在外有院子,這樣的女人怎麼能甘心嫁給那樣一個平庸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