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將軍府未來的兒媳『婦』,並沒有被容夫人親自叫到跟前說話,也沒有見到容家的老太君,同行的姑娘們也都瞧出來了,容家對於白月九這個未來媳『婦』並不滿意。
所以出來的時候,她背後的目光要麼就是同情,要麼就是嘲笑。倒是白蓮衣,跟在容家夫人跟前說了那麼久的話,又與容琇極好,難免是叫人浮想聯翩。
白月九正要上馬車,卻見楚尋歡嬉皮笑臉的迎過來,張口就叫道:“侄兒媳『婦』,改天要不要去騎『射』?”
如果不是他看著自己,白月九一定認為他是在跟別人說話。但是他的這侄兒媳『婦』從何而來?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今天的事情謝謝。”然後便轉身上了馬車。
楚尋歡有些失望,“好沒趣的人。”然後回頭摟著雀兒,朝著他們的馬車去了。一麵想起什麼,又轉身跳起來叫道:“哎,你還沒回答我去不去呢。”
風氏就坐在馬車裏,也聽見了楚尋歡的話,並沒有當一回事,畢竟楚尋歡的輩分的確不小,跟容將軍應該是同輩,容淮叫他一聲叔叔也不為過。
回到文安侯府已經晚了,白月九沒能去給祖母請安,便直接回了稻香塢,遂讓莊六去查今天將軍府的事情。
不多兩個時辰,莊六就來了,將亭裏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一五一十的告訴白月九。
蘭草和青苗都是在的,聽到這些事情,頓時滿心後怕,尤其是蘭草,她們這些婢女都被安排外麵,沒能跟在自家小姐身邊,哪怕盡發生了這樣惡心的事情。
白月九雖然之前有所懷疑,但這跟聽到事實是兩碼事情,本來以為自己是經過生死之人,對於這樣的卑劣肮髒早就能坦然接受了,但當真正聽到的時候,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歸根究底她不懂,這個時候的她們還如此年少,為什麼就開始算計,而且還要如此惡毒的毀掉自己的名聲。
見她不語,莊六便試探的問道:“那幾個人容三給留下來了,可是要去……”說著,做了個動作,畢竟那些人差一點就要染指姑娘。
白月九搖著頭,“留著吧。”哪怕是為了讓白蓮衣惡心也好。一麵想起白蓮衣今天的表現,忍不住勾起嘴角:“我倒也是小看了這個姐姐,發生了這樣的大事,還能從善如流。”又朝莊六吩咐道:“你若是有空了,幫我查一查那楚尋歡,還有他身邊那個姬妾的身份。”一出手就送給自己一塊百花令,這樣的手筆隻怕就算是百宏也拿不出來吧。
待莊六退了下去,白月九洗漱好了,將那猶如碎玉一般的百花令在手裏摩挲把玩了好會兒,才遞給身旁的蘭草道:“收好了,有時候興許能救命用呢。”
蘭草沒瞧出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聽白月九這樣說,也不敢大意,專程找了個匣子裝在裏麵。
話說白月九頭天才說白蓮衣心裏素質好,卻沒料第二天一早就聽青苗說白連衣病倒了,昨夜就病的,一晚上的胡話,今早還特意請了禦醫來。
白月九一聽,覺得這樣才對嘛。吃了早膳,去同祖母請了安,這才去探望祖父。老侯爺今兒看著精神,白月九去的時候,他已經起來在案前整理公務。
見他身體漸有好轉,老夫人心裏踏實,也高高興興的繼續準備過年,隻是到底歲月不饒人,忙了半日就得休息兩日才回得來,但家裏又沒有一個掌事的,白雲裳雖然有些出息,但到底年紀輕怕出錯,隻得讓風氏來掌管,叫白雲裳跟著幫襯。
白月九沒有什麼閑事,便帶著白小魚在稻香塢裏翻看莊澈送的那些醫術,一邊也教白小魚認認字,日子過的不鹹不淡的。
期間白若蘭常常過來,每次都帶著不少親手做的點心,漸漸的庶出的白月妍也過來玩耍,她比白月九還要小幾個月,同白小魚一樣叫白月九三姐姐。
這個年也就這樣淡淡的過了,到正月十一的時候,老侯爺原本漸漸變好的身體忽然又開始嚴重起來,白月九去看過幾次,心裏也是憂心忡忡,想到祖父熬不了多久,便寫信給哥哥,想讓他回來陪一陪老人。
這日白月妍又過來,她的生母雖然同白若蘭的母親一樣是個丫鬟,但卻是老夫人身邊的丫鬟,所以她在府裏的地位明顯比白若蘭好上許多。當然,『性』格也比白若蘭張揚很多,來白月九這裏時,沒少順走東西。
這會兒聽見她又來了,青苗也顧不得白小魚在,便忍不住埋怨道:“這月妍姑娘今兒又想來拿什麼,昨天看中梨花粉,前天看上的是玫瑰『露』,大前天又喜歡姑娘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