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
憑什麼，偏生這樣對他呢？
“白影，放了他吧，皇帝之位，你已經得到了，他不會成為你的威脅的。”顧離月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可是……顧離月還是求情了。
“顧離月，你以什麼身份來求我？薑國皇後，還是，我的奴隸？”
白影放了帝王。
隻是因為那不是他所求的。
他求什麼呢？他坐在空蕩蕩的大殿上。
皇袍加身，原來，如此寂寞。
“任務失敗了，宿主。”伏羲道。
“是啊，第一次就失敗了呢！我還可以繼續下去嗎？”伏羲問。
“可以的，第一場任務是宿主的人生，我們以後要完成的，是別人的人生。”
“別人的人生？”白影輕笑，自己的尚且過不好，又何談別人的人生呢？
他去了地牢。
那裏關著他的執念。
顧離月。
那個人還是白日裏一襲紅色的嫁衣。
白影安靜的看著顧離月。
“我第一次見到你，當真以為你是個姑娘，那麼小，那麼可愛，怎麼就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顧離月看著白影。
第一次見麵，這人分明一副要殺了他的樣子。
白影也不解釋，在牢房的外麵席地而坐。
他背對著顧離月。
“我沒有什麼親人朋友，白家的人需要我將白家發揚光大，卻看不起我這樣的武將。”
“我把你當做唯一的妹妹，我帶著你征戰沙場，我帶你回了白家，我真心想要娶你為妻。”
這樣人生明顯是不一樣的。
顧離月驚訝的看著白影。
“你做了帝王的妃子，你說你與他一見鍾情。”
白影繼續道。
“我送你到那個位置，與他並肩作戰。”
“我死的時候還在想，我同他都是你的敵人，為何，卻隻這樣對我。”
“為什麼，顧離月？”他回頭，看向了顧離月，對上他迷茫的眼睛。
“告訴我，顧離月，為什麼？”
“我回到這裏，折磨你不是我所求，當上皇帝，也不是我所求，所以，顧離月，我隻想知道為什麼？”
“我恨你。”顧離月開口。
白影恍惚，仿若看到了上輩子死去的時候。
“是你，是你攻打了我的國家，是你，是你逼死了我的父親，白影，你問我為什麼？你怎麼能問我為什麼？你永遠那麼自私，永遠這麼自大，自以為是。”
所有的一切，拋開來看。
原來如此。
不同的過程，卻是一樣的結局。
“你該恨我。”白影輕笑“你是該恨我，既然恨，顧離月，那就一直恨下去。”
顧離月被送走的時候。
帝都下了今年第一次雪。
雪落的很深。
覆蓋了整個皇城。
站在城樓上的帝王，無聲的看著遠去的馬車。
馬車走過雪地，發出咯吱的聲音，留下長長的痕跡。
然而，雪再次覆蓋，最後的痕跡也消失了。
“皇上，天氣寒，我們回去吧。”白影身旁的公公道。
“嗯。”白影應道。
白影經曆了很多個位麵，多到他已經記不得曾經的那個人了。
忘了麵容，甚至記不得名字。
隻知道在很久很久的以前，有一個人，讓他無可奈何。
白影什麼時候開始反抗的，大概是真的無趣了，漫長的歲月，那個被伏羲稱為主的人一次又一次封殺他的記憶。
白影覺得沒有意思。
他逃離係統，流浪在六界之外，抵抗係統。
其實他能夠離開係統還有伏羲的幫助。
白影不明白伏羲為什麼一定要忠誠那個男人，分明那個男人對伏羲那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