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楚夜眨了眨眼睛。
“為什麼不帶鏡子。”
“因為沒有那個男子出門會帶一麵鏡子，鄔寒，這是會被嘲笑的。”楚夜認真解釋。
鄔寒沉了臉，卻沒有說話。
他看著少年踏出了路府。
他轉身，到了禁地。
禁地外周設了限製，不過這些對於鄔寒來說沒什麼作用。
他踏進竹林。
風吹，竹葉動。
琴聲起。
“是你，白洛宸，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出現，我知道你知道他在這裏。”
從踏進路府看到那出禁地開始，鄔寒就知道，就是白洛宸，他想做什麼？不，現在那個人已經在他身邊了，誰也搶不走的，包括，白洛宸。
竹林的格局瞬息萬變。
不過到讓鄔寒看見了那個男人，一襲銀色的長袍，滿天銀發，清冷的眸子，抬眸，淡淡的看了鄔寒一眼，然後又低下。
“白洛宸，你不是守著你的不周山嗎？為什麼要來無錫城?”
“來取我的東西。”男人聲音清冷散漫，說出來的話卻讓鄔寒氣的牙癢癢。
“你的東西，如果找到了就快點離開。”鄔寒忍著憤怒道。
“不是他。”
“你說什麼?”鄔寒疑惑。
“我，說的東西，不是他。”男人道“上古玄冰，鄔寒，我知道你有開啟它的辦法。”
鄔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你就為了一塊那東西。”鄔寒冷眼看著白洛宸。
男人點了點頭“嗯，拿到它，我就走。”
“嗬，你果然是個冷血的。”鄔寒嘲諷“枉費了他……”
鄔寒頓住，他為什麼要說，說出來成全他們嗎？
“他是不周山的叛徒。”當真冷情的可怕。
“白洛宸，你要是敢傷害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已經不是不周山的人了。”所以無論他做什麼他都不會管的。
鄔寒卻還是不放心，他總覺得有什麼超出了他的預料。
“出去吧。”男人明顯不耐煩。
鄔寒“……”
邀約的地方不是藤遠閣而是煙雨閣。
早先楚夜還真以為同名醉春樓。
去了才知道當真是煙雨樓。
男人坐在閣樓上，欄杆前，目光看向遠方。
“我看不到前麵的景，卻愛極了這樣的氛圍，楚夜，你能告訴都有什麼嗎？”
“有山，層層環繞，有白鷺，漫天的霧，像雨，像夢。”楚夜上前，站在月嵐的身後。
“夢?楚夜會做夢嗎？”
“不會。”楚夜道，他真的很少做夢。
“是嗎。”男人輕聲道“不做夢的人啊。”
“怎麼樣？”楚夜問。
“沒什麼，隻是月嵐也不做夢，月嵐隻喜歡把喜歡的變成現實。”
“你真理智。”楚夜讚歎。
“請楚夜可不是為了這個的，聽聞煙雨樓精致極好，楚兄可否再送月嵐一副畫作為留念。”月嵐道。
“留念，月嵐要離開了嗎？”楚夜問。
“不，是楚兄要離開了。”月嵐道，他目光看著楚夜，又好似沒有。
楚夜確實是要離開的，他需要魔源，不是鄔寒提出離開，他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裏，卻不想，這人看到如此明白。
“月嵐怎麼知道?”
“大概是看不見，所以心裏更清楚，楚兄能低一下頭嗎？”
不明所以，不過楚夜還是遵從了，他低下頭。
“楚夜可否靠近些。”
楚夜靠近月嵐，他離他很近，清楚的可以看到男人臉上的的毛孔，那雙碧藍色的眸子，很好看，那一瞬間楚夜有半刻的恍惚。
男人的手停留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