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告訴霍爺。”他低頭，想了想，抬頭，明媚如初“就說，此後，我楚夜，和他霍野，再不相見。”
阿木在楚夜進了司令府才離開的，這是霍爺提早吩咐的，想到霍爺，阿木凝眉，轉身，開車，離開。
霍公館。
阿木匆匆走向了霍野的住處。
白『色』長袍的醫生出來，阿木第一個上前。
“霍爺?”他聲音微顫，後麵的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已經醒了，不過，早些準備吧。”
阿木進去的時候，霍野正看著窗外凋落枯黃的葉子。
“霍爺。”
“他?”霍野開口，卻不知道問些什麼。
“霍爺，楚先生很好。”阿木道，那些話，到底是開不了口的。
“他……有說什麼嗎？”霍野喃喃道。
“……”
“說吧，我沒那麼脆弱。”
“楚先生說，再不相見。”阿木說完低下了頭。
霍野微愣。
“再不相見。”
“到也好。”
“……”
楚夜進了段長風安排的屋子。
他站在窗戶口，下麵布滿了衛兵。
“好好休息，需要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段長風道。
“當然，我可不會客氣。”
那個老男人啊。
怎麼能，怎麼能，老男人，老騙子，楚夜氣的牙癢癢。
外麵段長風離開，楚夜才動了。
他取出懷裏的槍，打開窗戶，這裏是二樓，並不太高，楚夜踩著陽台，跳下去，擊暈下麵的人。
離開這個地方還真不難，可是太順利了反倒有些古怪了。
門口，燈光突然亮起。
楚夜拿著槍回頭。
一排排衛兵推開，穿著浴袍的男人一步步走來。
“一定要選擇他嗎？”段長風看著楚夜。
楚夜也看著這個男主。
“段長風，你是這世人的英雄。”
段長風抿唇，沒有動。
“可是，他是我的英雄。”楚夜笑“那個人真的蠢，他沒有段司令那麼偉大，沒有段司令那麼長遠的誌向，但他是我楚夜的英雄，而我，不能拋下他。”
楚夜回去的時候天是黑的。
他一步步走回去。
走到天亮的時候，到了霍公館。
他推開門，落葉繽紛，晨光微啟。
老男人坐在庭院的椅子上。
“咳咳……”
劇烈的咳嗽，毫無征兆。
楚夜取出懷裏的帕子，上前，蹲下身，替男人擦掉唇角的血跡。
“為什麼?”霍野問。
“回來拿我的東西，拿了我就走。”楚夜道。
霍野低眸，神『色』微黯。
楚夜傾身抱住男人的腰。
很瘦，真的瘦了很多很多。
“霍野，你是我的，我還沒有同意，憑什麼讓我走。”楚夜道。
“你會後悔的。”霍野抬手，微頓，還是抱住了懷裏的人，他無法拒絕他。
他會死，很快，這幅身體堅持不了多久了，這『亂』世之中，誰來護著他的楚夜呢？
“那就不要讓我後悔好不好。”
壓製著喉間的血腥，霍野到底沒控製住自己，他聽到他的聲音，那麼清晰。
“好。”
人終將為一件事不顧一切，後果，未來，都比不過此刻滿腔的熱血。
楚夜，不要最後了，結局，未來，都留給那個時候再悲傷吧，隻要今天，有你，有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