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廳裏的也都是明事理的，見到霍爺寶貴的護著懷裏的人，風流場的話便罷了。
與霍爺一個人自樂的戲園不同，這地方夠熱鬧，上麵的舞女『露』著大腿唱歌跳舞。
楚夜便扭頭去瞧。
瞧夠了還鼓個掌吹個口哨，比紈絝子弟還像個紈絝。
舞廳裏來來往往的男人不少，可像楚夜和霍野這麼出眾的不多啊，楚夜給麵子，那邊就給回應，拋花媚眼是少不了的。
霍野坐在一旁喝酒。
酒入穿腸，火辣辣的。
烈的厲害。
這是按照霍野的喜好的來的，霍野喜歡烈的，舒暢。
卻從來沒有像今天，莫名的，隻要看著一旁的人，好像生活都無所求了。
“霍野，你喜歡長腿的，還是胸大的。”楚夜轉過身子，難為在這一刻還記得身旁的老男人。
這人。
總是不忘消遣他。
霍野也認真的去瞧。
紅紅綠綠，霍野還真沒看出什麼，總歸心思不在那裏。
楚夜……
讓他瞧，他還真的瞧。
“都好。”老男人沒有回頭，眼神微眯，似醉非醉。
“那你都帶回去得了。”楚夜冷笑。
男人沉『吟』半響。
“但都不是你。”
她們都好，隻是不是你，因為隻有你。
楚夜微斂，沉默。
他開口“霍野，我……”
“轟——”
外麵……一片火光。
尖叫的，哭喊的，怒吼的，一聲聲，伴隨著轟炸聲。
楚夜臉『色』蒼白。
霍野將懷裏的人抱緊了些。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楚夜即使知道曆史上這段時代的殘酷，但從來未想過，當你真的站在這裏，天空上是數不清的戰機，下麵的人如同螻蟻，不到片刻，屍橫遍野，漫天硝煙。
視野裏隻剩下黑白灰。
“娘……”
楚夜回頭。
火光中，中年的女人在巨樓塌陷最後一刻將懷裏的孩子推出去。
楚夜……
“霍野。”他開口，卻如鯁在喉。
“別怕，楚夜。”男人將楚夜推向車內，阿木也在同時發動車子。
霍野從一開始就沒過放開楚夜，男人神『色』嚴肅，目光如同夜裏的雄鷹，警惕的護衛著懷裏的食物。
這次的轟炸就像一個警告，來勢洶洶，結束的也快，最後卻無比的慘烈。
什麼是曆史，什麼是命運，楚夜看過這個年代的電視劇，炮火，死亡，灰暗，然而那哪裏有這樣的觸目驚心。
真的死亡，一刹那的，戛然而止。
霍野將楚夜安排一處地方就離開了。
這地方楚夜聽霍野提起過。
位於市區外，有霍野的人護著。
晚上的時候楚夜見到了男人，周身血腥，還有一臉凝重的段長風。
這兩人倒是意外的和諧。
臨城出了事，敵人就要攻占那裏了。
段長風是一定要去的，他是這邊的司令，臨城完了，下一個就到這裏了。
更何況敵人已經將炮火開到了這裏。
隻是，霍野呢？
楚夜不記得劇情裏霍野和段長風聯手了。
但這次是真的。
“霍野，要活著。”段長風凝視霍野，沉聲道。
“自然，老子怎麼說也會比你後死。”
兩人相視，心知肚明。
彼此天定的敵人，哪怕這一刻可以結了盟，但是他們直接，總會有你死我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