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唯坐在她的旁邊,為她倒上了一杯香濃的紅茶,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吃著:“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這樣大的花房,竟然隻種一種花,那這個花肯定是有來曆的,但是她真是不知道這花叫什麼,她甚至從來不曾在花店裏看過這樣的花朵。
她的嘴裏滿是司康餅,一邊吃著一邊搖了搖頭,表示她的一無所知。
:“它的名字叫夕霧。”聶唯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著,天下所有的花朵都沒有她的美麗,而這個女人已經為他所擁有,這種認知讓他沒由來的覺得心情好極了。
聶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紅茶,然後握住了她還拿著司康餅的小手,送到了他的嘴唇前,含住了她的手指,舌頭一勾把她手裏剩下的那一小塊餅卷進了他的嘴裏。
:“你能不能講衛生一點。”竟然舔了她的手指頭,太惡心了......
拿起了餐桌上的柔軟的餐巾,仔細的把手指擦了幹淨了,一臉的嫌棄。
:“夕霧和雲居雁的愛情有一個童話般的開端,但終究是逃不過世俗的改變到最後還是無比平凡與庸俗。”對於夕霧那樣的男人,她是絕對不欣賞的,既然鍾情於雲居雁可是還會再娶了第二個女人,這在她的眼中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兒種的花跟源氏物語裏的夕霧並不是一回事。”她對他果然是不上心的,竟然連他母親的名字都不知道,她以為夕霧隻是《源氏物語》裏源氏與正室葵姬的兒子。
:“那是我母親的名字........”聶唯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鋒利的棱角竟然化開了些,整個人變得柔軟起來。
每個人的心底都會有柔軟的地方,他也會有。
但是他的柔軟卻不能感化她一絲一毫。因為他深諳人性,所以捉住了她最柔軟的地方來讓她妥協,會玩陰謀或者是威脅之類的男人最討厭了。
她根本不想跟他談論任何關於母親的話題,因為一說起這個她都快要崩潰了。
:“等我的傷好了,我會到博遠的銀行工作。”這個城市做為世界著名的金融中心,博遠在這這兒有銀行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這樣的話題一轉,氣氛頓時開始緊繃起來,如同細小的汽泡慢慢的在擴散開來,充塞著整個玻璃花房。
:“你當我養不起你?”聶唯喝著茶,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比天上那一層一層壓近的烏雲更加的令人覺得壓抑。
:“我不用你養。”要是真讓他養著,估計他的那個表姐會把她給生吞活吃了不可。
:“而且我也不可能天天呆在這兒,我需要工作。”她一定要去工作,天天在這兒不用等三年,過不了三個月她都會瘋掉,她需要忙碌的工作來讓她忘記時間的漫長,也忘記分別的痛苦。
:“你需要的是學習如何做一個妻子。”聶唯的眼底慢慢的染上了陰霾,聲音的溫度也開始慢慢的降低了。
:“對你來說,妻子的定義是什麼?”他憑什麼有那麼多的要求?有時候穆遲覺得他真的是完全不講道理的,但是這一次她絕對不會退讓的。
:“滿足你的各種無理要求?”穆遲看著不說話的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是兩個人之間的戰爭,她已經一退再退,而去博遠工作是她的底線了,現在的穆家正是多事之秋,她能做的隻有這些。
他的無理要求?被*壞的公主果然是天真,她應該沒有見過什麼才是真正無理的要求吧。
:“你可以工作,但是必須由我來安排。”聶唯的語氣很強硬。
:“如果你理想的妻子是一個千依百順的女人,那麼很抱歉我不是。其實該抱歉的也不是我,隻是你瞎了眼而已。”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可以千依百順的女人,或者是說那個可以讓她千依百順的男人還沒有出現。
緊抿的唇與繃緊的下巴形成了冰冷強硬的弧度,墨色的眼眸猶若可怕的夜,看不到一絲的光:“嫁給我很委屈是嗎?”冰冷的語氣把周圍的那些壓抑的氣泡都震碎了,甚至上一秒還在散發著熱氣的茶都凍住了。
:“這不是委屈,因為我有我要保護的東西,為此我全情投入,為此我不得不割舍掉我最熟悉的環境,離開我最愛的人但是這不是委屈,這隻是一場等價交換。”穆遲堅定的說著,她做的這一切都與這個男人無關,她隻是在保護她最在意的家人,僅此而已。
她竟然這麼形容他們的婚姻,在她的眼裏這隻是一場等價交換?
:“那就來交換吧.......”駭人的涼意一直入侵到她的身體裏,鑽進了她的骨頭縫中,生生的疼了起來 。
他想要讓她走進他的世界,可是他甚至來不及介紹一下他的家庭,就被她的樣子給氣得怒火中燒,看來她真的是應該多吃點苦頭才會學得更乖一些。
----------------麼麼噠,先更上一章,中午十二點呢,還有一章,今天依舊萬更,可以繼續表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