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大地,一個要飯的女人在挨家挨戶討飯吃。
女人三十來歲,蓬頭垢麵,她手中拿著一根棍子,要飯吃的時候如果有狗咬她,就可以用這棍子戳狗的牙齒。
“行行好,可憐可憐我。”
女人努力的要著飯。
她有父親,但是父親不管她死活,她的母親死了,在她弟弟服毒自盡之後沒多久就死了。
她有兄弟兩人,姐妹兩人,她是大姐。
這個女人身後飄著兩顆沒有身軀的頭顱,鮮血淋淋。
湛藍天空一陣風起雲湧,雪瑤憑空出現在這個女人身前,飄在半空,長發飛舞:“我能讓你吃飽飯,不再受寒風刺骨,你願意嗎?”
女人一陣驚嚇,心說這是什麼東西,女人半信半疑:“我願意。”
天太冷,風吹刺骨太痛苦。
雪瑤道:“我這裏有兩個男人,都能給你一個家,但是一個是正常人,一個是智力殘疾,你願意嫁給誰。”
女人沒有猶豫:“當然是正常人。”
雪瑤道:“你這樣的女人,嫁給誰就等於害了誰,你被你父親害成這樣,知道被害的滋味,也想去害你的下一代,讓下一代承受你的苦痛嗎?”
女人繼續沒有猶豫:“當然,我自己都活不下去,管下一代的死活幹什麼。”
現場沒有雷鳴般的掌聲,這女人心說她堂堂一要飯的,從來沒接受過什麼教育,怎麼可能懂什麼禮義廉恥。
這女人心說她就是要害她的下一代,你能怎麼著。
她多麼可憐啊,可憐的要飯吃,可憐的承受風吹日曬雨淋和刺骨寒冷,如果她不害下一代,那麼承受痛苦的就是她。
為了讓她自己好過,她付出了艱辛的害人。
多麼無私的罪惡啊。
為這世界的黑暗增磚添瓦。
雪瑤點點頭,心說這女人是多麼的偉大,為了讓她自己活下去,而不管下一代的死活,不在乎她孩子的痛苦。
多麼優秀的害人品質。
心說這就是造化,沒人能阻擋的造化。
為了這女人的偉大,雪瑤把她指引向智力殘疾的男人那裏:“去吧,隻要嫁給那個人,你將不再承受風吹日曬雨淋和寒風刺骨。”
女人向著女人手指方向前進,成功的嫁給了一個村裏的智力殘疾。
中度智力殘疾,能生活自理,但是經常嘿嘿傻笑,很難理解別人的話語,與人溝通起來很困難,三十三歲沒個媳婦。
最重要的是,很老實,很孝順父母。
女人嫁給這個男人,生下一個孩子,姓陸,取名川,意為山川一樣豪邁。
因為男人是智力殘疾,夫妻倆人無法正常溝通,男人經常毒打女人,女人打不過男人,把氣撒在陸川身上。
隨著時間流逝,陸川考上了大學,住在學校,不再回家。
這一天,大學城夜市,燈火闌珊,各種氣味飄揚在空中,一群男女出雙入對,一堆男男女女吃著燒烤喝著啤酒。
啤酒花翻湧詭異的白,退卻之後竟然倒映出一個沒有身軀的頭,鮮血淋淋。
…………
複蘇後的世界一如既往,好壞都有,善惡皆存。
單純的樂和單純的苦,無法存在於世界,痛苦和快樂的交替,才是造化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