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裏，林陣的身體開始不停抽搐。
“老三！老三！”張問拉住諸葛暗，急道，“還有什麼辦法嗎？這裏頭是出狀況了啊。”
諸葛暗豎起一根手指道：“稍安勿躁啊。你看看邊上的數據，他生理體征都正常。你剛才對機械族釋放了大招，他會有回應也是正常的啊。你看方小瓶就沒有事。姑娘她呼吸均勻，體征平穩。說明林陣的精神道場還穩定著。你要知道，如果林陣的精神道場出了問題，或者說，如果林陣死了，而方小瓶還沒有從他的道場裏出來，那方小瓶也會死的。”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還在控製中？”張問說。
諸葛暗道：“是的，還可以再觀察！”
兩人又靜候了片刻，方小瓶那邊忽然倒吸一口氣，還魂回來了。
“如何？”諸葛暗問。
方小瓶道：“他的道場還很不穩定，但有兵器之心在裏頭，我相信他會挺過去的。我出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裏頭的情況，機械至尊的程序被我們絞殺了。我和他確認了兵器之心的狀態，打敗機械至尊的條款顯示已達成。”
張問和諸葛暗同時道：“太好了！”
方小瓶道：“確實是好事，現在我們需要把他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上頭現在怎麼樣了？”
張問道：“我下來的時候，兩個九品機械族都被破陣武神幹掉了。其他嘍囉想必對司馬先生來說不是問題。”
方小瓶道：“好，那真是太好了。”
張問起身道：“這樣，我上去看一看情況。你們先在這裏等著，小心一點。”
目送張問離開，諸葛暗皺眉道：“小瓶子，我還沒來得及問，怎麼你們到的那麼及時？機械至尊假扮林陣有露出很多破綻嗎？我還想著要一路殺回太子府。”
方小瓶道：“這個事說起來話長，其實在我們殺呂天的那一戰時，謝逍遙為了取信我們，展現了她的實力。但在我們相信她的實力的同時，也心存忌憚。所以我和就曹老爺子，司馬先生一起做了個預警機製。”
“預警機製？”諸葛暗問。
“呃，隻是這麼一說。其實沒有和特別。無非就是日常觀察林陣的言行，看看他有什麼變化，會不會被機械程序坑嘛。”方小瓶笑道，“這件事的難度主要是在無法讓林陣配合，因為和他說了，就等於對謝逍遙和你說了。”
諸葛暗道：“是這麼回事沒錯。”
方小瓶道：“之前林陣一直是很正常的，不太正常的反而是王劍九那小子，練劍太急產生了心魔。但與之對比，我也得到了一些參考。就是如果是換了個人，也會出現好像心魔那樣的東西吧？比如說，忽然變得殘忍好殺。”
諸葛暗道：“所以她殺孫青虎是一大敗筆？”
“殺孫青虎不是問題，如何殺才是問題。”方小瓶道，“別人說，林陣從前在西南武大的試煉秘境，殺死趙白龍的時候，也是這麼做的。但我知道，那一次是你動的手。而林陣當前的實力，已經很久不用靠你幫忙了。所以這次他又這麼做，一定是有問題。”
諸葛暗道：“即便如此，還是要取證的吧？”
“取證很難。我總不能直接問他是不是被奪舍了，也不能對他動手，然後入侵他的精神道場。”方小瓶說，“也正因為這個，所以耽誤了近兩天吧。而且我們都不知道這家夥心裏打的什麼算盤，還在等著她主動出手。今晚，機械至尊可能覺得手術在即，可以不用做太多掩飾。所以她安排好了林陣替身後，就去見了秦王。那麼我們也就能確認了他的問題。因為司馬先生的封神局，在秦王身邊當然也是有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