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態度……不過挺像他年輕時候的樣子。”謝天衣收拾了一下東西,笑道,“跟我去教室。”
“什麼……你……”時飛揚忽然很後悔,他完全沒適應自己是學生的這個現實,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老師說的話是絕不能拒絕的。
“我說了給你一分鍾逃課,你自己放棄的。”謝天衣拿起公文包,“我要去參加個講座,正好送你去對麵校區。”
“什麼講座?”時飛揚心裏一動。
謝天衣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爸爸的講座,就在同濟大學。”
時飛揚真的吃了一驚,那家夥就在附近開講座,居然沒有回家看看時雨霏?這算什麼爸爸?但是……為何自己不記得這個日子呢?要知道92年的三月,在很久以前他是穿越了無數次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好久沒見他了。”時飛揚忽然央求道。
他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謝天衣也不好拒絕。但就在二人走到校門口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
“時飛揚,你不上課在這裏做什麼?”
“我……”時飛揚轉過身歎了口氣,又是那個李老師。
那個熟悉的嘮叨聲又說:“你爸爸不是給你請假說你病了嗎?怎麼回學校了?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念書別遲到。走!別藏著了,我帶你去教室。”
我是怎麼也避不開她嗎?時飛揚看向謝天衣,那家夥一點替他說話的意思也沒有,早早向他揮手告別。
因為不可能在老師的眼皮底下用異能,時飛揚隻得加快步子,老實地跑向教室,但在教室拐角處突然消失……
若被學校拖住一個上午,那謝天衣就肯定失控了,時飛揚絕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他重新回到路上,一麵不緊不慢的跟在騎自行車的謝天衣後頭。
時飛揚一路跟著謝天衣,一麵想著近天的事,他推斷是夏侯河圖啟動了時光圈,導致時間衛士出現在了當前時段。時間衛士會一路尾隨啟動時光圈的人,直到殺死對方為止。但出現在他周圍的人則成了附帶犧牲。
但作為一個極有經驗的穿越者,夏侯河圖為何要啟動時光圈呢?他到底對謝天衣做了什麼。
不多時謝天衣平安來到同濟大學,時飛揚小時候覺得自家中學距離同濟大學很遠,但其實很近。謝天衣熟門熟路地穿過毛主席塑像,來到大禮堂。時飛揚的爸爸時建軍正在小廳準備講座。
時建軍1948年生人,時家和謝家一樣都是書香門第。妻子難產死後並未再娶,而是一心撲在學術上。如今已經是全國範圍內,戰國史方麵的權威。當然很少有人知道的是,他近幾年發表的論文,都經過了時飛揚的“實地驗證”。今天他講座的題目是“秦國曆代政治的得失”。
時飛揚站在謝天衣後頭,看著老爸那瘦得皮包骨頭的身板,耐心等謝天衣寒暄後,才走了過來。
“你提前回來了,怎麼又逃課?”時建軍笑道。普通人家當然不會這麼看待逃課的事。
“出了點事,稍後和你說。我要看著謝天衣,你如果發現他不對勁,也記得告訴我。”
“大事?”時建軍大約明白兒子說出事會有多嚴重。
“你若感興趣,晚上回家說。小妹想你。”時飛揚道,說完他自覺的退到大廳角落,等待講座開始。謝天衣和幾個學者聊了幾句,時飛揚發現了個熟人,同濟的慕彥教授居然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