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的家距離時飛揚的家隻有幾公裏，那是一棟十八層高的高層，在那個年代屬於比較稀罕的建築。謝天衣的家在八樓，房子麵積不小，據說他的家底相當殷實。他獨自一人住，書房和機房是混用的。
時飛揚熟門熟路的進入對方房間，房間裏並無監控。似乎沒有特殊的事發生。時飛揚皺起眉頭，若是這樣，豈不是成了守株待兔？夏侯河圖會再一次和自己比耐心嗎？按道理著急的應該是對方才是。
謝天衣的書房收拾的極為整齊，其人顯然有一定程度的強迫症。謝家書香門第，謝天衣也在恢複高考後第一時間考上大學，但是他的出身決定了他無法被某些機構重用。所以蟄伏在中學教書，業餘時間研究自己的興趣“人工智能”。
時飛揚小心翻動對方的書籍和電腦，正當他有些灰心的時候，腕表忽然嘟了一聲，他看了眼發現那是聯網的信號。除非這裏也擁有跨時代的高科技產品，不然無線網絡還差著很多年呢。時飛揚二次翻看書房，終於在桌子下找到一個閃著藍光燈的小金屬盒子。
夏侯的確來過了，但是謝天衣知道嗎？時飛揚在書房布置了監控，然後小心閃回家裏。
這麼點時間裏，時雨霏飯還沒做好，電視裏正在播放“戲說乾隆”，謝天衣也才離開辦公室。真實的乾隆皇帝哪有鄭少秋一半帥？時飛揚瞥了眼電視，心裏調侃了一句。
“我出去一下。”他說著從傳送門回到學校的老樓。
目送謝天衣離開大樓，時飛揚小心謹慎地跟在後頭。
謝天衣並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一處冷僻的小區，他拐入咖啡館，麵朝外的位置坐著頭發花白的夏侯河圖。
“你臉色很差，不會整整一天沒睡吧。坐，別愣著。”夏侯河圖指了指卡座。
謝天衣將一個本子放在桌上，低聲道：“我要更多資料。”
時飛揚的腕表顯示對方打開了信號屏蔽，無法監聽二人的對話。他閃入咖啡館內，找了個角度試圖通過讀唇語來了解情況。
夏侯河圖的注意力全在謝天衣身上，他慢慢道：“你如果答應替我工作，我就給你資料。”
“為什麼選我？”謝天衣問。
夏侯河圖拿出一個小冊子，說道：“我看到了你的天賦。”
這是謝天衣大學時代的筆記本，他帶著疑問望向對方。夏侯河圖道：“你的老師賀先生給我的。你所寄予極大熱情的人工智能，總有一天會開花結果。對我而言，隻要你能加入，我們就能有所建樹。”
謝天衣笑道：“如果你手上擁有更多資料，那麼不依靠我，隨便去哪一個國外的研究所，都能找到合適的人。而就我看來。那些資料上說的東西，隻是一種可能性，而要實現是很難的，尤其是在當前的硬件條件下。根本無法付諸實踐。”
“不。”夏侯河圖他停頓了一下，解釋道：“好吧，我就不再對你隱瞞了。我之所以選擇你，是因為你的AC語言，以及古代人格理論。這和我們意博士的構想完全一致。意博士在構架這個研究到最關鍵的時間點時，因為車禍去世。你是繼續他的研究的最佳人選。至於試驗條件，你不用擔心，我會準備好的。”
“從你給的資料看，他用的方式的確很像我的AC語言。但為什麼之前我從沒聽說過這個意博士？”
夏侯河圖笑道：“這是由英國財閥資助的秘密研究，你沒有聽過很正常。”
他說到英國財閥，謝天衣忽然警惕地看著他，“你不會是外國特務吧？”
“特務……”夏侯河圖冷笑了一下，“我不能接受你的汙蔑。若你不能接受我的邀請，那我會去找別的人。”
謝天衣看著對方收起資料，眼中閃過一絲不舍，當對方站起身，他終於道：“隻要能讓我看那些資料，我願意接受你的邀請。我們需要簽什麼合同嗎？”
“這是當然的。”夏侯河圖拿出一份全英文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