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裏的方小瓶莫名驚醒過來，來到掛著“武道如天”卷軸的地方。方覺曉正在那邊喝著小酒。
“有動靜嗎？”姑娘問。
方覺曉道：“沒有，這不是才兩天嗎？正常都是待滿了才出來的。”
方小瓶點點頭，看著一旁努力練功的蕭振眉，又問：“胖子怎麼樣？”
方覺曉道：“比預想的好一點。”
那就是很高評價了啊。方小瓶眯著眼睛看向卷軸，心想如果我能一起進去就好了。
方覺曉忽然壓低聲音說：“你來了，我就出去見幾個熟人。有事情電話我。我就在學校裏。”
方小瓶皺了皺眉，點頭答應。
方覺曉離開練功房，隱藏身形觀察了一下劉牧和伍衝，沒看出這二人有問題，就又去學院裏頭找薑嫻。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卷軸有問題？”方覺曉的到來，讓薑嫻大吃一驚。
方覺曉道：“四十年前，我見過一次卷軸。不，不能說是見過，應該是進過一次卷軸。現在的這樣東西，和我當年用過的有一點不同。”
“什麼不同？”薑嫻問。
方覺曉道：“外表看是一樣的，但我留在上頭的氣息不見了。”
薑嫻皺眉道：“隔了四十年，有一些變化也是正常的吧？”
“所以我隻是懷疑。”方覺曉慢慢道，“我也希望沒有問題。但如果有事，我希望你能盡早想一想，這份卷軸在哪裏會出問題。”
薑嫻想了想說：“還有一個辦法。我們可以掃描一下卷軸。我手裏有武道如天卷軸的基礎數據，我們可以對照一下。”
方覺曉道：“這是個好主意。這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
薑嫻皺眉點頭答應。
《如夢似真訣》，是一種“精神道場”修行心法。之前因為林陣直接就有頂級的精神道場，所以並沒有考慮過這些功法。而在林寂寞的武道記憶裏，也許那家夥也覺得林陣既然能直接繼承，所以基礎心法並不重要，所以武道記憶裏也隻有零散片段。這就直接導致林陣被困在“假世界”三年，一點辦法也沒有。
現在林陣每天用半個晚上的睡夢時間來琢磨精神道場，位於腦海裏的那一點光影越變越大，但仍舊沒有什麼具體的畫麵。
宇文燦以趙野的身份，成為了林陣的老師，老頭子告訴林陣，因為他之前就有精神道場，現在要做的是和那個道場取得聯係，所以他直接跳過《如夢似真訣》的第一篇“塑形”，修習第二篇“凝神”即可。但也因為舊的精神道場可能過於完整，所以要費很大的力氣。至於到底要多久，老頭子也說不好。用宇文老頭的說法是精神道場這樣東西，素來是很難建立的。就一個普通武者來說，六到八歲開始練武，通常要到十六到十八歲，才能把精神道場搭建起來。而大多數剛搭建的精神道場，都是極為簡陋的東西。
隻有真正的天才，才能在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塑造出較為複雜的精神道場。這種天才往往要麼擁有黃級以上的武道天賦，要麼擁有甲等以上劍魂。
林陣心裏歎口氣，自己可不是這種天才。所以從現在開始努力，要多久才能激活精神道場？三年五年，還是八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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