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了一會兒，方小瓶才道：“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嗎？”
林陣道：“多久？”
方小瓶道：“十天了。”
林陣張了張嘴，這一覺有點長。
方小瓶繼續道：“陸胖子回京師了。他等了你三天。臨走時說，讓你醒了之後和他視頻一個。他這次身份暴露是因為皇帝不行了。不過天武帝現在還沒駕崩，所以你不用太擔心胖子。不過病危的消息已經公開了。現在局勢應該挺緊張的吧。”
林陣心想，之前那仗其實打得稀裏糊塗，如果正麵開打，秦王未必能占便宜。
“王劍九還在這裏，張問跟著司馬湮滅回京師了。陸胖子帶了關風華走。”方小瓶看了眼林陣，起身笑著說，“我給你弄點吃的去吧。”
“呂天怎麼樣了？”林陣問。
方小瓶說：“前兩天有消息說，他去了並州，在那邊又殺了人。別的就不清楚了。你再休息一下，我拿點吃的過來。”
林陣點點頭，重新閉上眼睛。
他剛才睜眼是為了讓方小瓶放心，其實他在精神道場有太多事要整理了。
諸葛暗見他回來就道：“主公，我可以幫你整理兵器之心的記錄。”
“麻煩你了。”林陣忽然調皮一笑道，“我真的成你的主公了。我現在是兵器之主了。”
諸葛暗很欠扁地道：“你永遠是我的主公。”
林陣道：“我需要靜一下，小瓶子回來你叫我。我去樓裏頭想點事情。”
諸葛暗道：“好的，主公。”
林陣進入小樓，看著關公神龕，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也不是為了求什麼，隻是他現在真正知道了敬畏。隨後他拿出《無字天書》。
“我現在是蘇百煉嗎？”林陣問。
“你不是蘇百煉。”
“我現在是兵器之主嗎？”他又問。
“你已經是兵器之主。”
“你覺得我現在最該做的是什麼？”
“這不是合適的問題，不會有準確的答案。”
林陣抬手拿過了“乾坤指南針”，問道：“你知道這個嗎？”
“乾坤指南針。”無字天書說。
“你會用嗎？”林陣問。
“這是乾坤之上的東西，我沒有用過。”天書回答。
乾坤之上……林陣忽然問：“這是蘇百煉製造的嗎？”
天書道：“他有參與，但不是一人之力。”
“發了瘋的天下戟，我該怎麼對付他。”林陣問。
“這不是合適的問題，不會有準確的答案。”
林陣皺起眉頭，這《無字天書》其實是一台人工智能嗎？
但他對呂天有太多的問題，所以又問道：“天下戟，他為什麼會發瘋？兵器之心裏的記錄裏，這家夥瘋過好幾次。”
無字天書沉默了一下，回答：“兵器之魔，相信殺夠兵器之子，就能擁有逆轉時空的能力。兵器之魔，認為兵器之子無人是他對手，唯我獨尊。”
哎？林陣非常吃驚於這個答案，是為了“逆轉時空”嗎？若在以前，他隻會想呂天是不是瘋子，而現在想到那一代代的無盡戰爭，他就不得不考慮，呂天的行為是不是兵器之子的另一個任務線。
“身為兵器之主，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新本事？”林陣問。
無字天書道：“兵器之主可以識別兵器之子，兵器之子在眉心會有靈火印記。”
林陣撓了撓自己的眉心，心想這本是老子早就會了。
過了一會兒，無字天書在房間裏投影出一張看似地圖的東西，又道：“兵器之心裏有一張感應圖。你可以自己看一下。”
這張圖赫然是天武朝的地圖，林陣仔細看了看，發現地圖很籠統，也就到郡城的級別。但每一個兵器之子的靈火都顯示在了地圖上。他數了一數，現在這張圖上一共有五十三個兵器之子，其中一半都在司隸京師。從這張圖看還有許多並未點亮的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