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澤笑道：“如果真能解開你的心結，不論輸贏，我都可以給他留一個名額。”
“不，有些事是要自己爭取的。這才是我們要讓孩子們學會的事。”薑嫻慢慢道，“作為老師，隻需要給他們提供一個公平的規則就夠了。讓所有的特權見鬼去。至於我的私事，隻是附帶的問題。”
“那比賽就放在九月三十的晚上吧。”諸葛澤有些無語道。
火鍋之後，林陣和蕭振眉、王劍九來到了他在神器場的練功房。這是兵器學院戰隊成立後，林陣用一塊閑置的場地改建的。他們久別重逢非常高興，這種高興就得用比武來宣泄。這就是所謂的誌同道合。
“你現在負重多少了？”王劍九問。
“還是九百左右。”林陣回答，“我最近遇到了一些瓶頸。”他說的瓶頸是“道”字的書寫，第一晚他寫了四十四個，結果累癱了。後來他每天分兩次練習，一次寫二十個。現在他每天寫五十個“道”字，算是強化鍛煉。
“左右是多少？”王劍九沒好氣道。
“一千一百斤？前天剛達到的。”林陣說。
“靠，你管這叫左右？”蕭振眉也聽不下去了。雖然他現在的負重也到了五百斤，但他覺得也許這輩子就這樣了。
“練練？點到為止。”王劍九笑道，他從儲物空間取出一把木劍。
“你用木劍還是鐵劍有區別嗎？”林陣撇嘴道。
“反正不用死字劍，來嗎？”王劍九笑道。
林陣道：“來！”他撿起角落裏的一杆木棍揮了兩下。
蕭振眉嘿嘿一笑道：“那我就做裁判啦。”
林陣和王劍九隔著十步站定，林陣眼前金線輕擺。
蕭振眉高聲道：“除了殺人，什麼都可以！”
“滾！”林陣笑罵道。
蕭振眉道：“那……殺人也可以？”
林陣正要回答他，王劍九眼睛一亮，突然就出手了！
林陣眼前的金線一滯，把握不到對手的出手方向。王劍九的劍氣就幕天席地的壓迫過來。林陣眯起眼睛，長棍斜指，化作“風雨不透”。
蕭振眉摸了摸圓臉，換成他也不能把蕭家劍訣用得更好了。
劍氣落在長棍上仿佛雨打殘荷，發出叮叮咚咚之聲。
劍意消散之時，林陣突然滑步出棍！
一棍驚天，一棍震地！
王劍九木劍仿佛一把雨傘抖開，棍劍交錯，兩人滑步轉身。林陣肩頭衣服被劃破，劍鋒直去他的咽喉。林陣一扭腰，棍子自動旋轉，點向對方的右腿上。王劍九腳步一變，居然靈活躲過。林陣身子直挺挺地後仰，讓過這一劍。
王劍九長劍一立，直切對方的胸膛。林陣人棍合一，風車般轉動。
劍棍再次碰撞，兩人各退六七步。
“停！”蕭振眉大叫。
林陣和王劍九同時望向他。
“不是不讓你打，但是這個場地經不起。”蕭胖子指著一片狼藉的地板說。
王劍九的劍氣將新鋪的地板割得千瘡百孔，剛才林陣的長棍又掃出一個大坑。
“還是算了吧。”林陣苦笑道。腦海裏浮現出薑老太的聲音，你這樣做是正確的嗎？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你這裏地板強度不行啊。”王劍九有些意猶未盡，“鎮元陣會用嗎？之前沒有布置嗎?”
“廢話，平時這裏就我自己一個人練功用。”林陣看著地板，心想好像是該壓幾個法陣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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