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包小包進門的方小瓶，林媽媽立即大聲訓斥林陣，怎麼能讓女孩子拿東西呢？
林陣隻能委屈的笑笑，這是方小瓶在進門前故意搶在手裏的，自己搶不過對方，還能怎麼樣？
“阿姨好。新年快樂。”方小瓶很靦腆地叫人。
林媽媽上上下下看了姑娘兩遍，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漂亮，又不是特別漂亮。那就很好啦。最怕是那種長得像狐狸精的。
“快進來吧。新年快樂。哎，來就來，買那麼多東西做什麼？”林媽媽客氣著。
“哎，過年到家裏怎麼能空手呢！”方小瓶笑眯眯說。
“哎呀，那也不用買那麼多東西嘛。”
“要的要的。阿姨別客氣。”
“那行，你也別客氣。”林媽媽回身拿出一個紅包放在方小瓶手裏，“新年快樂。”
錢錢……方小瓶眼睛眯成一道縫，毫不猶豫地接了過來。“謝謝阿姨。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媽，你還給紅包啊。”林陣忍不住道。
“廢話，大過年的，能讓人白叫我阿姨？你傻不傻。”林媽媽打了兒子一下。
方小瓶立即道：“林陣很聰明的，學習好。”
“學習好什麼？也就是能考上雁北中學高中部吧。”林媽媽笑道，“林陣說你是成都人，我特意學了川菜，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哎！阿姨，不用那麼麻煩了。我覺得雁門本地的菜就很好。林陣你就別在這裏幫倒忙啦！”
大小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沒林陣什麼事了。
林陣看著自己的房間，心想是不是去打兩把遊戲？他小心翼翼地到了自己房間，看了眼外頭的媽媽和小瓶子，心裏生出一種溫暖的感覺。
方小瓶主動提出幫著做菜，林媽媽一開始以為就是幫著擺個盤，但出人意料的是小姑娘真的會做菜。林媽媽準備的幾個川菜，比如麻辣三絲經過她的手，味道又地道了幾分。姑娘根據家裏的菜，又做了個地道的四川菜“鑲碗”，肉丸子、酥肉、熟豬肚和青筍豆腐皮熟雞蛋一起的雜燴。
“這個菜我以前吃過的。”林媽媽笑眯眯地從冰箱裏拿出蛋餃加了進去。於是地道的“鑲碗”出鍋了！
有了這個大菜，桌子上一下子變得熱氣騰騰。隻是林陣有點納悶，他記得集訓的時候，方小瓶做飯的手藝很普通啊。
食人間煙火。吃著飯，林陣莫名想到了這個詞。平時他和媽媽兩個人，也沒有那麼熱鬧過。他拿起桌上的飲料，給大媽小媽滿上，然後樂嗬嗬地準備吃飯。
林媽媽理所當然地打開電視機，等著看春節聯歡晚會，反正不管節目好看不好看都是過年的一個形式。
這是方小瓶第一次看春節聯歡會，這個表演和天武朝的那些東西不是同一個味道。
林媽媽一邊問長問短，一麵給她夾菜。方小瓶一開始應付自如，然後慢慢地把家裏的事也說了出來。
比如母親已經去世多年，父親整天忙著工作，很少顧及自己。並且在去年新娶了妻子。說到這裏，她忽然悲從中來，然後就是在飯桌前泣不成聲。
林媽媽頓時意識到自己闖了禍，但是她也就是說了一些家常話吧。
林陣從儲物空間裏變了一罐“望梅止渴水”給小瓶子。姑娘喝著家鄉的飲料，情緒仍得不到舒緩。
林媽媽歎了口氣，輕輕摟住了小姑娘。方小瓶緊緊抱著林媽媽，就好像找到母親一般，哭得更厲害了。
“是這樣的，哭出來就好了。我們家以前也是這樣的。真的丫頭，哭出來就好。這種事啊，不能憋著。”林媽媽輕聲說。林陣父親去世的時候，她帶著兒子的艱難，何嚐不苦？逢年過節，家裏少一個人的痛苦，隻有失去過的人才懂。